岳武帝冷哼:“朕是天子,怎会欠人东西?朕告诉你,若你真对朕下杀手,你将会是大宋罪人!千古骂名集于你一生!百年之后你都只能下地狱!”
“你是天子,你这位置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我如今不过是在走你走过的路罢了!”
嘲讽一笑:“你瞧,我们父子多像?都不甘于人下,都用了同样的手段对自己老子,我不过是用你对先帝的法子对你,你便受不了了?”
岳武帝心虚,可仍是嘴硬,指着宋郅的鼻子骂道:“荒谬!朕何时对先帝如此!你这狼子野心,天不会容你!”
宋郅白他一眼,忽然松开了抓着的衣领,鄙夷的看他道:“不必容我,容不下你就行。”
岳武帝气的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自己曾经最听话的儿子,慢悠悠的穿好衣裳打开了御书房的门,犹如此地早已是他的了。
宋郅冷这脸出门,却见袁姑姑正领着一帮工人在扫雪,还在一些树上挂上了红灯笼,显得喜庆又暖和,可却与此时死气沉沉的皇城氛围简直格格不入。
他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他那仁慈的母亲,除了对他对谁都很善心,每到冬日便会让袁姑姑将宫里堆积的冰雪扫走,怕看久了白雪会有眼疾所以挂上红灯笼分散眼睛的注意力。
多善良啊,可却从未对他如此上心过。
他十分不耐烦的扫过那一行人,跨出门往走廊尽头走去,这条路他走过无数遍,可从前每次都诚惶诚恐,如今,整个皇城都在他手里,他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太子!
正想着,身后忽然有个突厥兵走来,躬身紧张道:“禀报太子,有急报!”
宋郅停步,微微侧头:“说。”
“郊外出现异常,有一队人马朝城墙走来,带队的似乎是大宋前任丞相,还有…还有回鹘军,有个人似乎还是回鹘的王子!”
宋郅皱眉,奇怪道:“回鹘人,怎会和他们一道?”
士兵想了想,犹豫道:“听说…好像…是为了前任丞相的夫人,就是永安郡主!”
宋郅勾唇冷笑:“原是元筠啊!”
“还有一封信,说是永安郡主给您的。”
宋郅挑眉,颇有兴趣道:“哦?我瞧瞧。”
说着伸出手准备拿信,士兵见状忙把怀里的信纸递上去,轻轻放到宋郅手上,一行“元筠敬上”朝上给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