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宋元筠还真把苗头投向了近几年科举考试中的各位榜首们,除了温怀钦不算,都没逃过宋元筠的抄家式的查背景。
就连睡前躺在**都在看那些书生的资料,搞得温怀钦醋意满满。
抬手就把她面前的册子给抽走,气道:“你这几日宁愿看这些人的东西也不愿意看你夫君我了?有你这么当娘子的吗?”
宋元筠觉的委屈,眨眼道:“不是你要我操心若霜的婚事吗?”
“我…”温怀钦一阵语塞。
最后把书一扔,把人往自己怀里捞,继续傲娇道:“我不管,你要看这些还是要你夫君?”
宋元筠憋着笑拍拍他的脑袋,顺着毛安慰道:“要你要你好了吧!我这还不是为了若霜吗?娘这几日天天询问我有何进展,我也没法不努力啊!”
温怀钦道:“娘就是爱瞎操心,这些事儿你不用太急,感情的事情如何勉强的来,还不是得若霜自己喜欢,你这么纸上谈兵可没用。”
宋元筠泄气的挂在他脖子上,叹道:“我能怎么办啊?若霜是你温怀钦的妹子我不得好好把关啊!万一她以后所托非人,我可不就成罪人了?”
温怀钦低头在她鼻头轻点了一下,好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过几日霜降,京中学子会去凌云峰赏枫作诗,探讨学识,若霜对这些一向有兴趣你不如带她去看看,说不定就有看上眼的。”
宋元筠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欣喜的在温怀钦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我家夫君真聪明!”
这句话对温怀钦来说还是很受用的,可话锋又一转严厉道:“但是你不许多看那些书生一眼,否则…”
宋元筠觉得好笑,捧着他的脸道:“温丞相怎么也不自信啊?放眼整个大宋还有哪个男子比我家夫君更好更厉害的?我嫁给了雄鹰又怎么会看得上小鸟呢?”
温怀钦一挑眉:“知道就好。”
……
霜降是整个秋季最后一个节气,霜降分为三候:一候豺乃祭兽;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蜇虫咸俯。
意思是霜降之前豺狼开始捕获猎物,祭兽,以兽而祭天报本也,方铺而祭秋金之义;霜降时大地上的树叶枯黄掉落;霜降后蜇虫也全在洞中不动不食,垂下头来进入冬眠状态中。
那时虽还不会有雪景看,但会有满地的霜花凝结在地面上,树叶上,这种风景是各位文人最喜欢的,常组织起来去一些风景优美得地方作诗写文,热闹得很。
大多还都是家境不错,学识渊博的公子哥、小姐,所以后来渐渐这活动还成了男女施展才华的地方,经常有这话动一结束,两家人就马上定了亲的事儿。
宋元筠跟温若霜说了这事儿,她也高兴的答应了,不管能不能看上如意郎君,终归她有这个兴趣在啊!
霜降那日一早,宋元筠和温怀钦一起起的床,一开门就感觉外面寒风刺骨,温怀钦看她为了漂亮而穿的单薄就不高兴。
本想勒令她换衣服,但又觉得这丫头性子倔肯定不会听,索性自己走回屋子,给她拿了件下摆绣着枫叶的白色绒毛披风,亲自给她披上。
宋元筠抬头看他,他便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劝道:“今日我不能陪你,别让我担心。”
宋元筠甜蜜的点头。
温若霜无奈的叹了口气,先行进了马车。
问,我家有大哥大嫂狗粮撒的太勤该怎么办?挺急的!
等宋元筠上马车后才终于启程,今日温怀钦没多做打扮,穿的还是前年的旧款衣裙,外面穿个过于低调的青色竹节花纹的披风,看来是一点不想出风头。
宋元筠看着她的衣裳叹道:“若霜,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该给你多做几套衣裳啊?”
温若霜赶忙瞪大眼睛摆手道:“不是不是,嫂嫂您前几日送来的冬装我都快换不过来了!是我觉得这衣裳好看,而且又没坏如何不能穿啊?”
真有贤妻良母的特质!谁要是觉得她家妹子不好那都是瞎了眼的!
宋元筠这样想着,拍拍她的头道:“那你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艳惊四方!让所有男子都拜倒在你的罗裙之下!”
温若霜笑着没答,就觉得嫂嫂说话真有意思。
他们到凌云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比较晚了,一下马车就见到许多人已经围在那里谈笑风生,男子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女子也在一旁比谁的衣裳更好看,抬头一见宋元筠来了,立马聚过来行礼。
众声齐道:“拜见郡主殿下。”
宋元筠轻道:“起来吧,都是来游玩的不必拘礼,要是因为我玩得不尽兴,我可会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