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没着急走,而是站在那,拿出居高临下的气势,她在告诉他,他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而她的身份再卑贱也是主人。
那人恨恨出了口气,但他又不敢动手,更不敢提高音量,他也怕把事闹大,主子怪他越俎代庖。
他只好低下头,虽不恭敬,但已经十分收敛了。
许知意这才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她不用想,都知道身后的人要怎样骂自己。
不过是个靠男人的婊子,倒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这话,许知意听了不少,她也不畏惧。
她就是个婊子,也是个谁也欺负不得的婊子。
庭院里灯火通明,但没一点现代建筑的风味,都是青砖青瓦,跟秦宛住的那间,简直出自一人之手,更恐怖的是,这座宅子里没有灯,都是点的灯笼,是旧社会的那种烛火灯笼。
许知意很不适应里头阴森的气氛,她被人带着穿过一条小路,有人持着灯笼在前头引路,周围的路灯也微弱的如萤萤鬼火。
经过假山时,原本寂静的池塘突如其来传出一声扑通的落水声,应该是荷叶上的青蛙见了人影惊到了,跳进水里,但在这幽静中,许知意感觉见了鬼一样,她被吓的不清,原本还没恢复的伤口也因为她的脚步错乱抻开了。
许知意当即疼的皱眉,她咬着唇强忍着没发出任何动静,跟上了引路的人。
过了两道小门,引路的人才停下,而许知意身后的男人则进去汇报了,许知意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此刻高墙和建筑将光挡的严严实实,十分压抑,她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猛地深呼吸了几口气。
“哐”一声,门瞬时开了,进去汇报的人立在门口,斜眼看她,“进去吧。“
倒连她的称呼也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