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顾西洲真的要在眼下这个关头,因为秋生的伤而取了她的命吗?他有再多的恨,可他并不是一个不明智的人。
“谁?”许知意疑问,“谁要杀我?”
陈全挠了挠头,“许姑娘,这事呢,桓哥交代过,如果有人动手了,您自会知道他的身份,如果相安无事那更好,您也无需知道他是谁。”
如果是顾西洲,陈全没必要藏着他的身份。沈岳桓巴不得她和顾西洲反目,相互刺杀。
“秦家?”许知意小声又问道。
陈全忙正色,压低声音道,“许姑娘您这是想哪去了,除非少夫人疯了,不然她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害您。”
秦宛最擅长的就是下黑手玩心计,但她那两个哥哥却是暴躁易怒的主,这次的中原之行,秦家确实因为许知意变得不痛快。
“陈全,你见过我开枪吗?”
陈全一愣,正经回答道,“没见过。”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出那是谁,我会让你见识一下。”许知意说着,枪口上移,对准陈全的眉心。
陈全这才懂了许知意的意思,他沉默了半晌,许知意数了个一字,他便闭上眼,平静道,“您开枪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的表情有种听天由命的味道,不带挑衅,而是视死如归,许知意也干净利落的数到三,枪里蹦出一颗子弹,划开夜幕,迅速朝着陈全飞去。
她的眼睛倒映着当晚的月亮,清冷的,寂寞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