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安慰她,却偏偏别扭的没好气。
好在许知意了解他的脾气,她挂着泪住的脸勉强挤出几分笑。
陈全屏退手下,在旁边说道,“您不知道道上的规矩,桓哥不能暴露白道的身份,叶龙摆明了来闹事,他后台也硬,钱都无法解决,只能一对一单挑,打赢了才能让他滚蛋。”
陈全看向沈岳桓,十分心疼又无奈,“这都是洲哥自己的选择。”
这规矩许知意明白,混江湖的人脾气虽然暴躁,但讲的就是义气恩情,连处理起内讧都十分利落血腥,对于外敌也是,说怎么打就怎么打,没有使诈的,输了也不能追究,二次寻仇。
“叶龙输了吗?”许知意问。
陈全点头,“输了,他比桓哥先倒,伤的也不轻,被叶祥派人拉走的。”
许知意心里不免惊讶,她以为沈岳桓是智取才能赢,没想到他竟是真枪实弹,与叶龙真打。
夜夜睡在枕畔的人,她竟不知他拳脚这样好。
“先上楼吧,小蝉,拿身干净的衣裳,再打盆热水过来。”许知意吩咐着,和陈全将沈岳桓放在**。
许知意先浸湿毛巾为他擦拭身子,沈岳桓痛恶就医,对医生极其排斥,他讨厌任人摆布的滋味,因此家里都备着药。沈岳桓又不许小蝉和陈全碰他,许知意自己折腾了好半天才换好药。
陈全离开后,许知意怕沈岳桓半夜饿了,又让小蝉把汤放在炉子上小火煨着。
沈岳桓昏昏沉沉眯了一会,再睁眼的时候突然喊她,许知意以为他饿了,忙端了汤过来。
太阳还未出现在山边,窗外便是一片晴朗了,天空隐隐泛着青色,但云彩都亮了,光照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他面容苍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