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也去看个热闹，见识一下这个天外书院的弟子考核是什么样子。
……
在林阳的赶路下，两天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天外书院所在的天外山脚下。
天外书院与其他圣地完全不同。
其他圣地都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与世隔绝。
而天外书院，是完全开放，向全天下人开放。
只要是天下的读书人，都可以来此进修。
只不过，天外书院的入门标准极其严格，你可以来，但是你来了之后，收不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阳来到天外山脚下，看着山脚下密密麻麻的帐篷、小房子、窝棚，不由得有些惊讶。
怎么这么乱？
人来人往，时不时居然还有孩子的哭声。
刚下马车，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就凑了上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第一次来？”
林阳看着眼前之人，不由得想起刚刚道天玄谷的场景。
当时瘦猴也是这样凑过来，问他买不买考题。
林阳笑眯眯的施礼：“这位兄台，确是第一次来，小姓林，有何指教？”
贼眉鼠眼的男子回了一礼，笑道：“林小姐客气，一看您这样貌，这穿着，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哦？”林阳不由得好奇，他出来的时候，按照掌柜的说的换了马车，掌柜的也给他提供了新的衣服，现在穿着与普通人几乎一样，对方是在刻意恭维？还是真的看出来了？
男子见林阳这副表情，开口道：“就说您这衣服，虽然看起来是跟我身上一样的粗麻，但是布料的柔软程度，穿在身上的弯曲程度，跟粗麻完全不一样，想必外面是粗麻，内里贴身的地方是绸缎吧？”
“再说您这双鞋，虽然表面处理过了，看不出什么，但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更为厚重些，说明极为软弹，跟普通的布鞋也完全不一样。”
林阳不由得高看了这贼眉鼠眼的男子一眼，再次施礼道：“先生慧眼如炬，不知道怎么称呼？”
“害，我算什么先生。”男子一摆手：“我只不过是比较善于观察，贱名不足一提，这里人都管我叫睁半眼，林小姐您若是不嫌弃，也这样称呼我即可。”
“睁半眼？”林阳笑道：“这个称呼倒是有趣。”
睁半眼不打算在此事上纠缠，而是直接说道：“林小姐第一次来，怕是有些惊讶吧，没想到天外书院山下是这么个情况。”
林阳点头。
确实，谁能想到，堂堂四方弥天之一的天外书院，山下居然这样乱。
不仅聚集了这么多人，还有商贩在其中穿插叫卖。
睁半眼解释道：“林小姐有所不知，天外书院收人考核极为严格，这里的许多人都是考核不过，又不甘心，所以就留在此地，等着半年后再考。但人嘛，总要吃喝拉撒的，久而久之，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天外书院就不管嘛？”林阳问道：“如此乱糟糟的，恐怕会影响外界对于天外书院的看法吧？”
睁半眼摇了摇头：“天外书院巴不得这些人围在这里。”
“哦？”林阳又不明白了：“这些人围在这里，对天外书院有好处？”
“那是自然……”睁半眼突然停住话头，冲着林阳讪笑着搓动了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