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她一向讨厌麻烦，再说了，这种事情也不是非管不可。
“也是呢。”
另一边已经乱成了一团，顾七七盯着那边看了几秒，浅褐色的眼眸看起来毫无波澜，没有倒映出任何东西。
半晌，她收回了视线，唇边还挂着一抹笑，“所以原理是什么？”
“是恐惧啦。”褚言抢答，“因为幻境催生出了恐惧，恐惧又成为养料，让幻境更加栩栩如生，直至成为他们眼中的事实。”
再也无法逃脱。
“除了自己克服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褚言故作诧异，对着顾七七眨了眨眼睛，“当然没有了，每个人陷入的幻境都不一样，就算你能进去帮忙。”
他的话语一顿，接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补上了一句话，“也不可能挨个救吧。”
从顾七七恢复记忆后，褚言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尤其在顾七七明明都知道慕轻辰之前做了什么，还没有和他拉开距离以后。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从不后悔，但……如果他早点让顾七七拿到那些记忆，没和慕轻辰相处那么久，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
即使恢复了记忆，顾七七也不再和以前完全一致，这对于褚言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自己认可的人身上发生太多变数。
这种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在顾七七花了大量精力在普通考生身上后达到了顶峰。
这不符合顾七七向来遵循的“最优原则”。
似乎发现了褚言的异样，慕轻辰扫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动用系统内部联络发出了警告。
褚言嗤笑了一声，他倒是没有想到，慕轻辰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真正的动心。
“这样吧，你有什么意见不如说出来。”顾七七颇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两个暗中较劲的人，“万一我能改呢。”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她和褚言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密友”了。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褚言在闹别扭。
“我只是觉得，你的变化真的很大而已。”褚言看向顾七七，他的眼睛没有笑意时，盯着人看时只会让人心生寒意。
他看起来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花蛇，还淬着剧毒。
“人总是会变的。”顾七七轻描淡写，“你不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