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有事!”沈朝歌怒了,“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别,”晏清一只手按住她,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小三,你听我说。”
“我不!”沈朝歌伸手扶住他,气他受伤也不和自己说,“这就是你这些天没接我拜帖的理由?”
晏清闭上眼睛,摇摇头。
好半天,他才道:“小三。”
沈朝歌又问:“谁伤的你?”
晏清垂下眼眸,正欲开口,却又闭住了嘴。
沈朝歌气得不行,“晏清!”
她气急又笑:“你不说,我自己去查,一定能查出来,你说还是不说。”
“罢了。”晏清终于出声:“到你宫里去说吧。”
到了我宫中,我立刻吩咐花月去请医师,晏清的伤如果在我面前能隐瞒的,他都一定会隐瞒,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子当面吐出血来。
他一定伤得很重。
晏清坐下以后,缓缓道:“我父亲,其实并不同意我站队。”
他说的,便是当今江陵乃至整个宣和的局势。
他说:“这些年,各家族皆有内斗,但是晏家皆很少插手,一是因为晏家子孙单薄,与那些枝叶繁茂的家族相比,我们输不起,二是因为晏家是四大家族中唯一有封地,握有兵权的,我们必须守住,不然很容易成为靶子,招来兔死狗烹的灾祸。”
晏清叹了口气,道:“我与陛下结盟,这件事是激怒了我父亲。”
沈朝歌心中一痛:“你身上的伤,就是他打你的。”
“并不,”晏清说,“既然与陛下结盟,那定是要拿出点诚意,我这些年也没有吃素,四大家族子弟的把柄握住了不少,我这几天趁着升职为刑部尚书,我直接把手中所有江家子弟的把柄都给放了出去,把一群江家人都下狱了。”
沈朝歌大概明白了,“你得罪了江家,是江家人找人来刺杀你的?”
“是的,我早知道江家会给我来阴的,于是我打算请君入瓮设下埋伏等江家人来,我从家中调取暗卫,可是父亲……”说到这里,晏清闭了闭眼,“他大概是想让我长长记性,也没想这一场刺杀会这么猛,本来被我调走的暗卫突然又被用家主令调了回去,让我临时扑了一场空。”
然后,晏清的计划直接失败,他受到刺杀,受了很重的伤。
说话间,医师已经来了,沈朝歌让他给晏清看脉,医师说,不伤及性命,但是伤势也算是严重,给开了几副药,内服外敷,得养上个十天半月才能好。
沈朝歌松了口气,回头看着晏清。
“晏清,这些天你在家静养吧,不要上朝了,好不好?”
“无碍,”晏清低头,道,“如今江陵局势危急,我是晏清的主力,不能在此时抽身。”
“而且,我此刻也不想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