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当然没有那么快回来,他现在正捧着一叠公文到晏清府上。
江季本来就对沈朝歌有点意思,便趁机将她给留下来住下,信誓旦旦地保证等他亲爹回来以后一定会帮她引荐。
当夜,沈朝歌躺在**,辗转反侧。
不知不觉,一步一步,她本来一根脑筋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居然变得如此复杂了。
睡不着。
与其等着见江温,倒不如先夜半先去探探他的书房里翻翻。
说着沈朝歌就开门,偷偷溜出去。
沈朝歌偷溜习惯了,连皇宫训练有素的侍卫都可以完美绕开,何况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郡守府。
很快就被她绕到书房门前,门前没有人。
正和她意。
正要推门而入,但是倏忽间一声轻微的细响传来。
声音很轻,但是外头很安静,沈朝歌在做亏心事,神经又十分敏感。
立马收回了动作。
慢慢退到院子里,捡了一根竹竿。
这人一身黑色夜行衣,一看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恐怕是同她目的,敌友不分。
沈朝歌想:暂且先会会他。
与此同时,里面的人仿佛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电光火石之间,翻过房梁,揭开瓦片翻身跃上屋顶。刚刚冒出个头,突然黑暗中一枝如刀锋般锋利的竹竿破空而来。
黑暗中,他只能听见风声,看不清人脸。
他只能靠着听力伸手去抵挡,没想这看似脆弱易折的竹竿被沈朝歌握在手中,却似灌了魔力一般,削铁如泥。
没过几招,黑衣人就已经落了下风。
沈朝歌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了,除了剑法,哪怕是一根竹竿,被她握在手中,也能使出宝刀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