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一阵沉默以后,沈朝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晏清,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晃在这树上的晏清:“……”
“我说,”晏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上来了,谁来救你下去。”
闻言,沈朝歌的笑声突然哑在了嗓子里。
她远远望着对面树上的眼中,相视一眼,十分心有灵犀地转头看向地上的沈朝昭。
沈朝昭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弓,还没等他们俩开口,就率先说道:“不拉弓不会射箭,不会爬树,没带斧头砍不倒树……”
小小的少年淡然抬眼看着上面的两人,无奈道:“没办法,救不了。”
“……”
其实沈朝昭是会拉弓的,只是射技奇缺的渣渣,叫他把绳子射断,首先他会先把你扎成刺猬。
要不是沈朝歌此刻连动弹都困难她一定过去给这厮几巴掌。可是现在,她只能干喊他一声:“废物。”
沈朝昭怂怂肩,别说沈朝歌喊他废物,就算喊他爸爸,他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就是一个实诚的人。
晏清看了一眼天边,太阳隐隐约约已经没入了地平线,隐隐有些忧心,只好叫:“小昭,你听我说,你先骑我的马回去,我的马受过训练,认识路,而且,我来时为以防万一在沿途也做了标记,去找你二哥,叫他来,越快越好。”
夜幕了,这荒山野岭,未免有野兽出没。
记得前些天他曾接过一个案子,说某个村庄里的百号人口男女老少一夜之间被谋杀了,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被野狼给杀的。
野兽横生,兵部也曾派人围剿,可是这宣和的朝廷世世代代以仁慈为治世的法度,将“仁政”做得淋漓尽致,哪怕围杀还得有得个度,不能斩草除根。
这山林之中,晚上一来了,有的偏远村庄里的人甚至都不太敢出门了,以防野兽猛虎。
沈朝昭听了,只好答应了声,正要走了,晏清又再次嘱咐道:“把弓和箭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