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袅一身轻纱舞衣,赤足踏上。
她的身材妙曼,脸上盖了个面纱,手间带上了银铃,给人一种神秘的美感。
音乐响起了,她顺着乐声扭动腰肢,旋转起来,轻质布幔扬起落下,愈渐妖娆。
一瞬间,席间激起一阵掌声。
“跳得还不错呀!”有个小少年一边剥着瓜子,一边笑着赞道。
他的一张小脸清秀,稚气未脱,也就约莫个十四、十五岁的模样。
她的身旁,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个姿态雍容的贵夫人,头上二十一金钗。正是宁妃与安王沈朝昭母子。
席间,官家夫人们总爱打扮攀比,但是,再怎么装扮打点,身上戴着的金钗玉环也丝毫不敢逾越这位娘娘半点。
沈朝昭刚刚说完,就得到了宁妃的当头一巴掌,宁妃凝眉望着江袅,话确实对沈朝昭说的:“你懂什么,故弄玄虚,跳舞而已,这江陵城里有哪家贵族小姐是不会的?”
沈朝昭是丝毫也不敢反抗他母妃,委屈地捂住脸继续低下头去使劲磕瓜子,磕着磕着,却还是忍不住低头小声嘀咕:“沈朝歌就不会。”
沈朝歌刚刚摔了一跤后,被赶来的晏清扶了起来。
晏清也迟到了,但是这也难怪,他来之前,还被亲娘拉着去打扮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才刚刚来到西山,匆匆赶往山顶时恰恰好听到沈朝歌的大呼小叫,于是就走过来了看看发生了什么。
走入林子时,看到的是在地上打滚的沈朝歌。就拉了她一把。
沈朝歌站起来,低头看看,发现一整件雪白的衣服都弄脏了,上面沾满了泥土落叶。
但是她却见怪不怪,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然后突然满眼狡黠地拉了拉晏清的袖子,她还惦记着那花灯,“晏清,你过来帮我把那走马灯给摘下来,树顶的那盏。”
晏清抬眼望了望,不住笑了:“太高了,不大可能能摘得下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