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辞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
迷迷糊糊的昏睡十几个小时,在睡梦中并不安稳,脑子里似乎还回**着女孩的啼哭和迟青柳的那句“时儿又需要输血了”。
想睁眼看看是谁在他耳边哭,但眼皮不听使唤,怎么睁也睁不开,比粘住了胶水还费力。
祁辞自律性很强,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她在等他,辛时也在等他。
所以,医生预计他最短也要昏迷两天两夜,但祁辞愣是提前醒来,身体素质强到可怕。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洁白的天花板,转了转深不见底的眸子,一阵惆怅。
不用看,这里是医院,是他这段时间最极其熟悉还有最频繁出入的地方。
尝试着动了动盖在被子里的手指,右手臂的一切正常,可以抬起,不过左手臂却毫无知觉,用不上一点力气。
???
怎么感觉被子上有点重。
好像有东西压在上面了。
像个圆圆的脑袋似的。
右手支撑着病床,昂头探望,一刹那,祁辞连呼吸都快要遗忘了,全身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睡在他手腕上的少女,安安静静的侧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她,摘掉了平常的妖娆妩媚,有种恬静的美。
皮肤白的不像话,像清水出芙蓉般洁白无瑕,秀眉轻轻皱起,长而卷的睫毛微闪,好似要化茧成蝶。
特别是那一头难以忽视的大波浪,好像又比原来的长长了一点。
祁辞足足注视了阮娇娇三分钟,直到脖子泛酸,才想起他自身的使命。
唯一的方法是要救下辛时,只有辛时治好了病,他就可以有资格保护笑笑。
昨晚没有给辛时输血,不知道辛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唔,迟迟,你醒了啊?”
阮娇娇揉了揉眼皮,在祁辞的注视下醒来,不知是被祁辞给吵醒的,还是因为她太担心祁辞,睡眠浅,导致周围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