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他们完全缓过神来就又有一个人跳了下去。
美术生：？？？今天流行玩跳水嘛？
四面都是水，姜以安喘不上气来。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嘴里却又被水灌满。
她还没去问问那个男人为什么瞒着她不说呢。
她还没看完刚借的《人间失格》呐。
她还没回复早上舍友发的消息呀。
她还没有……
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啊。
就这么沉入这般黑暗寒冷地水底吗？
她不甘心。
她想被葬在阳光下，周围还有鲜花的地方啊。
姜以安似乎想了很多很多，知道被一个温暖的手拉住。
那人轻轻抱着她，费力地带着她一点点往上游。
再次呼吸到空气，姜以安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咳了好几下才感觉胸口积得水少了些许。
刚刚她确确实实也被呛了几口水，现在难受得很，尤其是腹部的地方，疼得要死。
顾柏乔看着她苍白无力的一张脸，一下子火就起来了。
“你走路不知道看路的吗？这么大一个水池你看不见吗？不会游泳还往里面走你是不是傻！我要是没及时赶来你现在就淹死了你知不知道！”
姜以安一下子被吓呆在原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掉。
“又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姜以安说得小声，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
而顾柏乔满脑子都是她刚刚像是了无生息了的模样，语气也没法放柔。
姜以安更委屈了，眼泪一下子就汹涌了起来。
“你，你还凶我！你要出国了也不跟我说，我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女朋友！”
“我又不是自己往水里跑的，是有人推我，她用得劲那么大我怎么站得稳！你凶我有什么用！”
顾柏乔也听到了重点。
有人推她。
他深吸了几口气，放轻了声音。
“对不起。”
“卡，下一条。”
周围的工作人员急忙拿了毛巾上来给他们两包住。
姜以安冷得牙有些打颤。
这个池子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冷得吓人。
因为肚子实在是疼得厉害，姜以安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撑着黎念的手艰难地做到了椅子上，整个人裹着毛巾缩在了角落里。
她的生理期总是格外难熬。
上学的时候没少因为生理期请假。
虽然请假很快乐，但是痛经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黎念翻了翻备忘录。
“你来了？”
“嗯。”
姜以安死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哼一句，脸色也一下子白得吓人。
黎念翻了翻包，拿出装止痛药的药盒，晃了晃。
吃完了。
姜以安的生理期总是痛得厉害，严重起来没有止痛药根本就熬不过去。
今天早上她见包里的吃完了，但因为走得匆忙忘了拿新的。
这下只好自己把自己抱紧，以让自己能迅速让身体暖和起来。
那边的顾柏乔看到了他们这边异常的躁动，看了看她紧锁住的眉头，从包里找出自己的止痛药交给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