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门外站的人都盯着地上的安文煊,一张俊脸上都挂满了彩,华贵的衣衫也早被扯破了,皱巴巴的穿在他的身上。
贵公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落难公子,谁见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王芷柔只是蹙着眉,让何举把安文煊从地上拉起来,“安文煊,不管你是存了什么心思,我都不会感激你这个荒唐之举。”
她直接忽视了安文煊眼里的痛苦,对天香楼的伙计说,“收拾一下,准备开门,一切大小事找钱先生处理就可以。”
钱先生一脸愧疚的看着王芷柔,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帮上忙,“王掌柜,你先带着他们去医馆看看吧,天香楼的事先交给我。”
王芷柔一眼就看穿了钱先生的愧疚,却并没有提出来说,只是很轻松的说,“交给你我也放心。”
天香楼的伙计在钱先生的支配下陆陆续续的繁忙,王芷柔就让祁进带着受伤的人跟着她上了马车,安文煊也在其中,四五两马车陆陆续续的停在了顾满舟的医馆门口。
王芷柔刚下了马车,就看到了门口急急忙忙的李池暮。
李池暮看到她完好无损的下了马车,脸上的慌张转成了害怕,原来是林地主带人打上天香楼的事已经传在了李池暮的耳朵里。
还是来医馆买药的人说得,李池暮一听就管不上顾满舟什么情绪了,转身就出门,就看到了王芷柔对着她笑。
她眼睛直接红了,激动的喊了一声,“嫂子。”
安文煊和王芷柔,何举,祁进坐了一辆马车,见王芷柔下了马车之后,他就紧随其后,就看到了门口穿着水蓝色衣衫的李池暮。
上次在天香楼见到也是这个色的衣衫,上次给他的感觉就是娇俏的灵气少女,这次就给他一种深沉委屈深闺小姐。
他目光也就停留了几秒就落在了王芷柔的身上,那个人笑得很放松,白皙的面容上都是喜意。
这是对他从来就没有笑容,他略微自嘲的扯一下嘴角,牵动了上面的伤口,又成了痛苦的神色。他嫉妒李家的所有人,因为她们能轻松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
李池暮也注意到了安文煊,俊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的,再加上脸上本就白皙,远远的看着就有种阴深感,一点初见的温润如玉的样子都没有。
王芷柔吩咐何举和祁进照顾受伤的人,就走向了李池暮,身后的脚步声提醒自己安文煊正跟着她。
她转身不善的看着安文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去治?跟着我干什么?想让我照顾你?”
一个个的问句都是强势的意味,安文煊听得苦涩,这王芷柔的心怎么这么硬。
李池暮见着这场景,似乎明白了什么,就让安文煊跟她进去,“这些日子我常在医馆转悠,也学到了一些治外伤的法子,还挺有用的。”
王芷柔见安文煊跟着李池暮进了医馆,她就站在医馆的门口呆了一会儿才跟着进去,本就小的医馆已经满屋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