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安听青衣少年说,圣宗弟子要搞事,脸色猛变,放下手头的活,从内房出来,看着楚南雪,微笑道:“先生,找我何事?”
楚南雪示意单子安把门关上。
单子安有些惧意,还是照做。
楚南雪的手痒,研墨,写画,一气呵成。
单子安一脸震惊,“你到底是谁?”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单子安后退几步,上下打量楚南雪,“你是师父。”单子安拿账簿,每一笔交易都有记录,除去开支,盈利几万,和楚南雪五五分。
单子安忧心忡忡道,“生意虽然好了,但是同行会打压,几个月前,一名店员差点被打死。圣宗弟子买画不给钱,他们的势力强大,我们不敢得罪。”
这时,青衣少年撞开门,鼻青脸肿,鲜血淋漓,“老板,大事不好,隔壁老王又纠结一帮人搞事!”
“马拉个币,干他!”单子安怒气冲冲地出去,知楚南雪的修为不低,绝不会袖手旁观。
五名店员头破血流,痛苦哀嚎,画散落一地,有的被撕碎。
穿红袍,小头,脖子上有纹身的胖男人是隔壁老王。
六名打手的修为只踏入灵师境。
“滚出去!”单子安咆哮。
老王晃了晃头,一脸痞气,“这里是我家,该滚出去的是你们,兄弟们上!”
乒乒乓乓一阵响,单子安摔在地上。
楚南雪下楼,“谁说这里是我家的?”
老王转手里的两颗金珠,“年轻人,奉劝你莫管闲事!”
楚南雪走到老王面前,啪,一巴掌扇在老王脸上。
老王大怒,“给我弄死他!”
六名打手扑向楚南雪,没有人看见楚南雪是如何出手的,六名打手就倒飞出去,如蛤蟆趴在地上。
楚南雪捏着老王的鼻子,“听清楚了,你的所有产业归我了。”
老王撞断古松,半天爬不起来。
楚南雪对着老王的铺子设置阵法,关门,查看六人的身体,都只受皮外伤。紫仙万袋里已没药材,上次给众鬼了,摇醒单子安,“有没有可治疗外伤的药?”
单子安的眼神聚焦,缓缓抬手,指着后门。
楚南雪穿过小院,进屋翻箱捣柜,把床掀起,趴在长黍的地上嗅。
用膳房脏乱,多日未擦扫,楚南雪踩到瓜皮,差点摔跤,破碗破罐、锈迹斑驳的铁笼堆在角落。
楚南雪移大缸,破布包着多种药材,往铁壶里丢一些,倒水盖上盖子,生火煎好喂六人喝。
摆好桌椅,将还可卖的画放在桌上,用木尺压着,不能卖的扔了,提几桶水冲地上的血。
“单子安,我不干了,太危险了,下次说不定会被打死。”靠墙坐着的清秀少年道。
“我也不干了,上次就差点被打死,这次要不是圣宗弟子出手,恐怕难逃一死。”大眼秀鼻的少年看着楚南雪道。
左眼被打肿的少年盯着桌腿,不知在想什么。
“子安哥,非我们不愿跟你干,而是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也最好别干了。”脸上都是血的长脸少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