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兵的脸色变了，莫云暴的速度太快，剑劈司空兵。司空兵勉强闪开，冷汗从额头滚下。
又是一剑，司空兵的白衣袖被划破，胳膊的血渗出。
血滴在小人的头上，小人的头融化。
司空兵的两手变化，所有小人消失。
乌云滚滚，炎风呼啸，两人全身已湿。
司空兵立在虚空，指尖的蓝光化成一把战刀，战刀划断空气，十几丈宽的蓝刀光袭莫云暴。
莫云暴挥剑，滚滚红色灵宗力从剑刃射出，射蓝战刀光。
空中，蓝战刀光，红色灵宗力剑光撞在一起。
嘶嘶嘶嘶嘶……好像人被撕裂。
灵宗力剑光吞噬蓝战刀光。
莫云暴流光一样射到司空兵前，剑插进司空兵的腹部。莫云暴拔剑，又是一剑，插在司空兵的右肋骨。
司空兵握剑，握剑的手流血。
莫云暴的眼珠子瞪大。
无边恐惧袭卷司空兵。
咯咯。
莫云暴嗅到危险，司空兵的另一只手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砍莫云暴，莫云暴闪，手刀砍中莫云暴的肩，血溅。
啪。惊雷劈下。
莫云暴抽剑。
司空兵的手愈合，一点伤痕也没有。这是护手法的功劳。
内伤却不能疗。
风吹鼓司空兵的白衣，漆黑长发乱舞。
司空兵的眼神在变，战意收缩。再强的男人，也有恐惧。心肠再硬的男人，也有柔弱的时候。
司空兵的眼神焦点无法集中，双腿发软，肚子疼。晚霞早已不再鲜红如血。
司空兵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灰尘。
“这战，莫云暴胜。”云飞见大声说。
修炼场短暂无声后爆发热烈经久不息的掌声。
莫云暴的视线落在楚南雪身上，楚南雪没鼓掌，除了他，所有的人鼓掌了。
“我要挑战楚南雪。”莫云暴的声音远远传出。外院喝茶的秦军听见，秦军停止了喝茶，望着窗外，窗外的天，天上的乌云。
掌声忽然静止，有的弟子抠耳朵、有的弟子拍额头、有的弟子揉眼睛、长老靠着椅背，眼珠子转得很快，脑袋的思绪飞快转，越转越糊涂，莫云暴要挑战楚南雪？学院弟子中，他的修为最高。楚南雪，地榜排名第一，莫云暴一招就能把楚南雪干倒。
楚南雪的神色平静，好像，莫云暴挑战的不是自己。楚南雪早知道这一天会来，无数双眼看着楚南雪。
“我接受。”楚南雪平静地说。声音不大，每个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秦军浑身一震，激动得差点把绿茶杯捏碎，这一天提前来了。
我奈何不了你，莫云暴奈何不了你？莫云暴奈何不了你，也只是棋子，棋子的命运是牺牲。不信莫云暴奈何不了你。
唐思怀出奇的平静，啪，一个惊雷劈至，接着是瓢泼大雨。
弟子们散了。
竞技台有人修缮。
今天，只有雷，没有闪电，天黑前，修炼场的水已经齐膝盖。
落日峰，楚南雪盘坐修炼，风吹起漆黑长发。神色平静，此刻，内心如刀绞，百剑穿插。
风更狂，长发乱舞。楚南雪的头上有了白色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