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事,一个人面对,不牵扯无辜。
在食堂,喜子大口吃饭,想着以前,豹子欺负自己,现在,没人欺负自己。
自己在竞技台打败豹子后,出名了,没人敢狗眼看人低。
“喜子,好吃吗?”秦军坐在喜子对面的椅子上问。
秦军来干什么?喜子的脑袋飞快转动。秦军很恼火,善意地问喜子,喜子爱理不理的。“喜子,我教你拳法怎样?”秦军释放更多善意。
在森林,楚南雪说,秦军说我杀了豹子,活埋我,我命大没死,他又派王能杀我。
秦军知道自己和楚南雪的关系近,想从自己口中套到楚南雪的去处,门都没有。
喜子笑着说:“好吃,教什么拳法?能得秦监师教,弟子求之不得。”
“好。”秦军拍着喜子的肩笑眯眯地说:“吃完饭去我屋。”
秦军坚挺的背从人群中消失。
只要不说楚南雪在哪?随他教什么拳就学什么拳,不学白不学,许多弟子梦寐以求,想学学不到。
秦军的屋里,秦军负手站在中间。
喜子来了,跟着喜子的王能神识传音。
秦军微笑,手在空中轻轻推,两扇紧闭的门开了。
喜子刚进,门自己关了。
秦军盯着喜子,杀气迅速闪过。要是喜子不说实话,杀,“喜子,坐。”
喜子坐在桌边,上面有绿茶壶,两个扣着的杯。
绵里藏针,秦军真精明。
“喝茶。”秦军给喜子的茶杯倒茶,“这是大漠茶,喝起来是不是有苍凉的感觉?好像看见北风的天空,飞过几只鸟,戈壁上的草被风呼呼地刮。”
喜子喝了,没品出秦军说的,违心附和,“秦监师说得没错,果然有这样的效果。”
秦军喝了半口,若有所思。
“喜子啊,这几天我昼夜不停地查杀豹子的元凶,尽管走了不少弯路,元凶还是被查出来了。”
“凶手狡猾,被查出后,听到风吹草动,跑了,确定无疑,他是楚南雪,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杀豹子的凶手是楚南雪。”
“竟是他!”喜子装作惊愕地说。
秦军细细打量喜子神色的微妙变化。
“楚南雪是你兄弟,我很痛心,我也有这样的经历,曾经,我有个很好的兄弟,却因为一念之差走上邪道,后来,我兄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难过得三天三夜没吃饭。”
“喜子,你知道我知道我兄弟走上邪道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什么?”喜子装作好奇地问,心想,你就编吧,把自己编成好人,假的终究是假的,如老女人涂了再多的粉,掩饰苍老,还是会掉光,成原来的样子。
喜子的反应,秦军相当满意,有些喜欢喜子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震怒,我反复问他。”
“他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了,我痛骂他,骂得他狗血淋头,骂完了劝他回头,我劝得声泪俱下,只差要跪下给他磕头喊他亲爷爷。”
“他执意不回头,我抽出从不对兄弟的剑对着自己,我说,兄弟,你不听哥劝,你毁得是你自己,做兄弟的我痛心你知道吗?兄弟执意走了,我拿剑在自己的手臂割下。兄弟还是没回头。你看……”秦军卷起衣袖,手臂上确实有条剑痕。
剑痕是真的,可能干了什么坏事,被人砍的,现在拿来攻自己的心。
“所以,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唯一能帮助你兄弟的只有你,劝他回来,我在这里以我是监师的名义向你保证,你兄弟楚南雪回来,我在十位长老,执法队面前替他求情,不杀他,他才十四岁,给他一次机会,谁没犯过错。”
秦军说完紧张地盯着喜子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