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温温和和,维持着表面的和睦是因念着杜霜儿是长辈,也是姜荣的继母,她合该尊敬。
于是纵然受着杜霜儿的尽数嘲讽,她也忍着。
直到忍无可忍离府。
回府之后的日子其实很是不顺,这将军府分明处处都是因着姜荣而受到庇护,然而却无人感激,只想着如何压制欺负着二房。
晏淮安愈想愈觉得讽刺,看着杜霜儿的目光也越冷峻。
“晏氏是在责备我?”
杜霜儿倒是有些讶异。晏淮安瞧着是个温吞性子,素日里未曾这般说过话,眼下细细品来,竟是个贞洁烈女。
也难怪姜荣会纳她为妾。
骨子里的烈性远远比外貌更易于吸引武将。
因为那烈性与武将所拥有的热血孤勇所契合。
“儿媳不敢。”
晏淮安立马做出低眉顺眼的模样否认,她扯扯嘴角:“儿媳只是在陈述事实。”
“事实?二嫂,月儿遇到这种事情已是令人痛心疾首的,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姚万突然开口,悲从中来,她揪着胸前的衣襟,痛苦地控诉着。
“月儿口中念的一直都是姜晏!若非是姜晏害她,她又怎么会一直念着呢!”
“证据呢?”
晏淮安偏头,很冷静。
“只是凭着月儿疯疯癫癫的几句话就如此果断地以为害月儿的是晏晏,未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