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何以得知?若真是如此,那么又会是什么目的呢?”
高灵均更加迷糊了。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位瞧起来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进赌坊赌博能够有什么样的目的。
似乎是困倦了,周行止姿态瞧起来更加慵懒。炉上温着的酒忽而冒了些酒汁儿出来,酒香瞬间愈加浓烈起来。
高灵均立马眼疾手快地将温酒的瓷爵从炉上拿下来。
以免冒出更多的酒汁儿。
他眨眨眼,懒散道:“我猜的。”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我猜的很准。”
正倒着酒的高灵均闻言不由得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暗暗腹诽主子何时这般自恋了。
温过的酒最适合冬夜饮,喝下极为暖身子,令人浑身暖洋洋一片,道不出的快意。
且温过的酒较之起来,味儿更浓,也更醇厚。
此情此景,倒是应了诗歌所描绘画面——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主子。”
周行止接过高灵均递过来的酒盏,偏头无意看见窗外飘起了雪,不由哑叹:“啧,无常的天。”
说话间,他一饮一啄,模样懒散至极,却又透着一丝优雅。
大约是皇家人士与生俱来的气质罢。
夜,伴着那雪,渐趋深了。
姜晏浑然不知自己因频繁进出霄罗庄而遭人关注了,仍是白日忙碌新春之事,夜晚则是隔一日便同姜淮前往霄罗庄。
照旧是见好就收,绝不贪心。
是以日头近新春时,姜晏屋中已有好几个匣子拿来装赢得的银子了。有匣子装不了的,就用破旧衣裳包着,一一放进柜子里。
二人赌博一事,云枝晓得,是无意晓得的。
知晓姜晏会赌博时,云枝的反应与当初的姜淮如出一辙,目瞪口呆。她上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道,终是迟疑着开口问道:“……姑娘,你还是姑娘么?”
姜晏闻言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