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晚膳吃得格外的沉默,姜淮的怒气还没消下去,用膳的过程中故意欺负姜晏,被晏淮安瞪了几眼才讪讪作罢。
对于姜淮的行为,姜晏完全可以理解,所以她只抿抿唇瓣,小口小口地吃着白米饭。
用过晚膳,姜晏回房继续绣着手帕,但不知为何绣得心不在焉。
一面绣着,一面耳里**着姜淮怒气冲冲的话。
“姜晏啊姜晏,你究竟是如何当女儿当长姐的……”
她到底还是放弃了继续绣手帕,长长地叹一口气。
纸糊的窗纸被冬夜的寒风吹得哗哗作响,不时有几缕调皮的风溜进房内。
有些许的冷。
云枝推门而入时便瞧见姜晏合衣躺在床榻上,她有些讶异,而后蹑手蹑脚地上前为姜晏掖了掖被角。
然后她又转身拿起棉布和绣针绣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梦里夜漆黑得叫人看不清,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只她手中一盏橘红色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青石板路的缝隙间淌着些水,每走一步就会带起些些水溅在衣裙上。
她蹩眉,随即略略提起衣裙,每一步都走的极轻极慢。
一边走着一边左顾右盼着。
周围黑漆漆一片,似乎除了这一条青石板路再无其他。
奇怪。
然而不过走了一小会儿,她便听见了有人说话。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那样的低沉里压着丝丝点点的怒火。
“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