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一觉醒来觉得世界都变了,前一秒她还在诉说着遗言,后一秒就被挪到了这个白色的空间。
除了纯白的就和医院的病房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面前这一束从天上降下来的金光,如果她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就要被吓退了。
她干脆腿一盘坐到了金光的边上,嘴里开始碎碎念。
“纪微光不知道有没有生气,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休息,不知道冰如霜有没有对他下手?”
身旁的金光大概嫌常情吵闹,不自觉挪开一寸离她远些,常情一脸茫然地坐在原地看着金光就这么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是吧,现在连一束光都这么有脾气的吗?常情不信邪,又慢悠悠地挪了过去。
这次还没等她坐下,金光立刻离开了,常情来了脾气不信邪,一路跟着金光不断跑来跑去。
等到后面连光都被烦到了,里面出来一个人影伸出一只手来抵住了常情的额头,“你不累吗一直追着我跑。”
常情一直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此之前是的,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晕了过去。
天道懵了,凭空从金光内掏出来一把铜镜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还是那么帅啊。”
他慢悠悠地蹲到常情的一侧,在她眉心的位置稍加试探确定对方是因为灵力枯竭没法支撑才昏迷的。
天道缓缓的松了口气,“我就说怎么可能被我丑晕了,既然都昏迷了,干脆就送你一程吧。”
他的手从常情的耳侧滑到了眉间,在上面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
常情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里,周围一片混沌,没有声音也没有光。
一只手拍着她的肩膀把她从黑夜里拉了出来,在眼前突然出现明亮的灯光让她的眼睛一下子有些不大适。
她心里调侃自己,难不成在修仙界用久夜明珠之后连电灯都用不习惯了吗。
这屋子的设备让她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见过一样,直到她慢吞吞地抬起头看见了拍醒自己的人是谁。
面前的女人看见她迷迷糊糊地看过去,抬起手对着她的肩膀又是一下,“让你别熬夜玩手机不听,下去吃饭。”
常情彻底懵了,就在刚刚那些在她原本回忆起来有些困难的记忆全都出现了,反而是另一部分的事却逐渐像是被蒙尘一样的开始遗忘。
“妈,我为什么在这,不对,我不是死了吗?”
常情伸手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是热的,她抬起头,那只被枕在脑袋下的手已经被压麻了,半天没有反应。
一直等到手臂出现反应她才拿起自己的手里,手机的电量已经被用的差不多了,日历的时间停在她离开的第二天,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化,难不成这就是一场梦吗。
她妈妈看不下去了,走出门前说,“你快点起床,不是还约了李籽出去玩吗,现在别磨磨唧唧半天起不来又让人家等你。”
常情的脑子还没把事情想清楚,身体已经先一步开始动作了。
李籽已经坐在沙发上捧着杯豆浆在吃早饭了,看见常情过来立刻往边上一挪把位子让给她。
“咋的了常情这个黑眼圈,你昨天又熬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