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枉没力气开口,只能愤恨地瞪着双眼。
“你究竟是哪个门派派出来丢人的,为什么不敢报自己门派的名字,该不会怕自己门派的名字说出来没人认识吧。”
“你!”
林枉才刚刚伸出自己的头就被常情一把摁了下去,对方偏偏还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吐槽。
“你们的掌门一定很后悔收下你吧,居然在宣传自己门派的大好时机帮魔教宣传,却把自己的门派丢到了一边,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弟子简直就要亲手法灭了你。”
林枉原本就因为刚刚被打了有些不大舒服,现在加上常情的言语攻击,气的一口血吐出来,随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常情吓得后退一步,确定血没有碰到自己才放心地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又转身回去抓着林枉的衣襟把人拖到了一家医馆边上。
对方会不会得到帮助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尽人事听天命,是她最后的仁慈。
打开医馆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在看见自家门口鲜血淋漓的场面,她捂着自己的嘴才没让尖叫声从嗓子里吼出来。
她弯下腰想把人扶回来,但是被里面的另一个姑娘拦住了。
珠宝店老板的女儿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厌恶地看着地上倒着的人。
“阿芜怎么了?”牧槿能第一次看见好友这么鲜明地对外流露着情绪,并且嘴唇一直在颤抖,“你是让我不要管他吗?”
苏芜没有回话,只是伸手把牧槿推回屋子,独自走到林枉的身边,直接一脚把人踢开,任由对方滚到了街道的中央。
牧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刚想走出来说些什么就被回来的苏芜推了回去。
“阿芜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牧槿和苏芜认识了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苏芜这么失态,很多时候包括她开了一些玩笑苏芜都是简单地笑一笑就翻篇了。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苏芜的声音有些弱,说话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牧槿皱着眉思索那一天的事情,最后发现那天苏芜是半死不活额头上都是血跑来找自己的师傅求他去治疗她父亲的。
“那一天那个混蛋跑来我家抢东西,被我拒绝之后把我爹推下楼,害他落下了腿疾,又把我推下去,让我的头磕破在桌角留下疤。”
牧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芜,对方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愤恨,以及伤疤揭开之后的无措茫然。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记得这些事,可是我忘不掉,这几年一直都没忘记,我一点都不怕林枉会找我报仇,我就想先把他干掉。”
牧槿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一直在颤抖的苏芜,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没事了,你别难过,你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