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疼惜。
却在他开始动摇的时候,怀里的女人忽然开了口:“周瑾。”
“嗯。”
“谢谢你。”
他的喉结滚了滚。
接着,他听见她说:
“我准备好了。”
他那还没来得及上扬的唇角就这么僵硬住了。
安澜抬起头,将手里不知何时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针筒塞到了他的手里。周瑾皱着眉,看着针筒里半透明的**,原本冰冷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却狂跳起来。
“周瑾,
谢谢你这么多年还喜欢我。”
也谢谢你,站在我这边。
不管我做了什么,不管我有多么恶毒,但是你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帮助我。
所以,谢谢。
当她握住男人微微颤抖的手,将针筒扎进了皮肤里,感受到冰凉的**流进了血液中,安澜的大脑在那一刻变得一片空白。
浑身都轻飘飘的,就像是登上了云端。
模模糊糊中,她似乎看见眼前的男人慌张的神色。
他动了动唇,似乎在叫她的名字。
可是她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嗡嗡作响。
她的神经麻痹,大脑变得迟钝起来。
然而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唯一清楚地闪过一个人的脸。
一个令她恨地咬牙切齿,却也是爱进了骨子里的人。
是她那片杂草丛生的心地里唯一根深蒂固的执念——
何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