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阳里,林楠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每次和林若光出行任务,面对强大的怪物和怨灵的时候,他林楠永远都是在最后的,一个贪生怕死的正阳宗派内宗的嫡传弟子。
永远都是畏畏缩缩地,躲在其他内宗嫡传弟子的身后,而且在一次任务中,还被其中的一名妖魅所迷惑。
最后,就因为林楠探查妖魅的准确地址,这么重要的情报,就被他自己无意识下全都泄露。
那次除妖怪的任务中,就因为妖魅族提前知道正阳内宗弟子们的行动,差点害死了林若光,还有和林楠一起的其他的正阳宗派嫡传弟子。
常此以往,就是林若光这种内在性格,极其隐忍的人,每次都被林楠的这种一旦自己遇到了危险,就立即出卖同伴的举动,有些不待见他。
甚至于,弄得全上下正阳宗派的内宗嫡传弟子,都非常的瞧不起林楠。
从那以后,任何一位和林楠出过历练任务的正阳宗派内宗嫡传弟子,再下山的历练任务,宁愿自己带个遇到危险,也没有什么作用的正阳派外门弟子,充当自己的助手,也不想和林楠这种卖同伴的家伙共事。
但是最令所有的正阳宗派内宗嫡传弟子,都感到非常奇怪的便是:像林楠这种残害同门弟子的人,在正阳中,也有不少的先例。
按照他们正阳宗派犹如天条般的规定,他林楠就应该被正阳宗派宗主,亲自使用最严厉的酷刑,受到正阳最公正、残酷的惩罚。
而不是在林楠,还没有被孙贺鹏逮走之前的那几日,还在正阳里面那么的“活泼乱跳”,并且趾高气仰的指责顾小汐。
另外就是老是欺辱,居住在正阳派的外门弟子,只要他的心情一个不顺畅,就对正阳派外门弟子们动用私邢。
有一个正阳外门弟子,从刚才到这地窖时,一看到林楠全是血污的脸,觉得很是眼熟,便一直在一旁仔细回想着正阳过去那些经历的人。
过了好久,他冷眼看到林楠跪趴在地上,突然像是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立即上前去,抬脚就给了林楠狠狠地一脚,粗声的骂道:“想了那么久,我可总算是认出你了——你是正阳宗派内宗嫡传弟子林楠!肖乐,他平日里可没少虐打我们这些外门弟子!”
他停了停,又继续对他们说:“你们还记得巡山的妙语师兄,还有他的那个小跟班,也就是他最疼爱的那个叫苏河的小师弟吗?上个月,苏河小师弟就是被这个畜生,用铁块给活活压死的!”
在场的几个正阳派外门弟子,一听年级尚小的苏河,早就被人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消逝了一条年轻的生命,无不都惋惜的摇了摇头。
紧接着,几个人就用一种非常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此时趴到地上,浑身都是伤痕累累的林楠,每一个外门弟子,看到林楠此时不堪的光景,心中突然都有了一种解气的报复感。
稍微瘦小的正阳外门弟子,可能在正阳中,没少被那些趾高气扬的正阳宗派内宗弟子们给欺负着,所以一听到身边的同伴,突然透露出这个震惊的消息,直接掉下来的豆大的眼泪。
他抹去眼角的眼泪,忍不住的悲叹道:“——苏河怎么可能会死掉!正阳里居然还会发生了此等的大事?那为什么正阳宗派的宗主,还有执管正阳的三大长老,不去彻彻底底的调查此事?还让真凶一直活到现在……”
另一个外门弟子气愤至极:“他们正阳究竟把我们,同样也是身为正阳弟子的人,都当成了什么!恐怕,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就连正阳里看门看家的一条土狗,都不如它吧……
“难道我们千辛万苦的最终拜倒在正阳门下,就该受到这种根本就不公平的待遇?”
那个脾气暴躁的正阳派弟子,原本就看不惯正阳宗派那些假君子的所作所为,现在更是气得直接抽出,穿破另一名正阳宗派内宗弟子,柔软腹部的锋利断箭,力气极大的倒插在,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林楠,无比纤细的脖颈上。
他对着林楠,怒声大吼道:“你这厮!他娘的简直就不是个人!”
就这么狠狠地一下,算是彻底把林楠脖颈中,最为脆弱的内动脉,给活生生的割破了。
鲜血就像被积累的山石堵住许久的汹涌河水,最后找到了石缝中的缺口,突然就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液,溅满了几个正阳派外门弟子的脸庞,和他们身上破烂的衣袍。
也将整个原本黝黄的地窖,染就成黄红镶接的血泊,土拗墙上全是飞溅的血点子,恍如无数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几个正阳派外门弟子,不知道有着什么可怕的企图。
暴躁的正阳外门弟子,抄起手里的家伙,就打算在地窖四周,到处找出口:“我要杀了你们这些正阳宗派的禽兽们,老子受够了你们这些尽是些伪君子,真小人的畜生!出了这里,再也不回正阳那个鬼地方了,我要自己去杀死那些屠尽亲人的妖怪!”
倒在血泊中的林楠,瞪大的眼睛,还死不瞑目地盯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那把锋利的短刃匕首,好像非常不甘心会输在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的斧头上。
几个外门弟子也是见多了这种可怕的出血量,不由得几人都面面相觑着,不敢多发一言一语。
其中有一人,还是十分心虚地撇过头,去问那个脾气暴躁的正阳外门弟子,轻声道:“那个叫林楠的……他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