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下了接听键，手上的笔却依然没有停下，还在唰唰的做演算。
“在吗？”苏知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顾妍笙终于做完了最后一道大题，“在的学长。”
她将长发拢在耳后，扎了一个马尾辫，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开学典礼的流程单。
“嗯，可以开始吗？”苏知意的声音总是格外的温柔，让人压根拒绝不了。
“可以的可以的。”顾妍笙连连点头，然后将手机放在支架上，打开了免提。
“在这金秋送爽的九月里，本校有幸接收到了一批新鲜的血液……”
苏知意的声线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人忍不住为其驻足，仔细聆听。
这就导致他的台词都念完了，顾妍笙还沉浸在他的台词里无法自拔。
“妍笙？”苏知意问道。
顾妍笙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啊，学长。”
“没事。”苏知意像是笑出了声。
“团结拼搏是二中之魂，勇往直前是二中之魄……”
顾妍笙赶紧开始念自己的稿子，还不忘默默吐槽，这是什么鬼台词？
一遍下来并没什么不妥，就是台词太过于官方不太好记。
身后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但电话这头的人却并没有睡意。
苏知意听着电话那头时不时传来细微的响声，仿佛能猜想到她在做什么。
关抽屉，拖椅子，翻书……
“妍笙？”
“学长怎么了？”顾妍笙问道。
“在学校，还习惯吗？”苏知意开始寻找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