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晓,慕容云降正看着将士们训练阵法,查探消息回来到中军帐扑了个空的白泽他们立即转来了校场。
注意到他们中有人脸上的急切,慕容云降放下了环着的手臂,“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都能让我们智囊白泽都变了脸色?”
后面的重鸣和烛阴对视了一眼都没吭声,一向只做不说的麒麟更没有开口,白泽则是看着慕容云降有些欲言又止。
脸上的笑意稍淡,慕容云降直接问向白泽,“是卫琮的大军要到了?”
“并不止。”白泽拧起了眉,“卫琮的大军最终停下驻扎于关外两百里外,昨夜他还派人前来带了东西给城主,人被我们截住了。”
这是在给她示威,想和她慕容云降比一比谁更嚣张?“拿出来吧,是什么东西?”
听了慕容云降的话,白泽并没有将东西拿出,南疆擅蛊,他们昨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实在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伤了城主。
慕容云降知道他们的担心,在南疆也曾待了不短的时间,一般的蛊她都能识得而避开,最厉害的蛊虫她在秋水裳那里也见过,卫琮还不至于用这种蠢法子来算计她。
“无妨,寒毒你们城主身上都有,还在意这个。”
白泽犹豫了下还是把东西从袖中取出,递给了慕容云降。而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慕容云降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冷凝之色。
“城主识得此物?”他们想了一夜也没明白卫琮的用意。
何止识得,这是个看似普通的手串,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看了许久,将手串攥在手心,慕容云降才再次开口。“这是南疆圣女的信物,戴在历代南疆圣女手上,对很多人来说是至宝,因为它几乎可以避一切蛊毒。”
卫琮让人把它带来果然是来示威的,这是在嘲讽她扶植南疆圣女秋水裳已经完全成了一步废棋。
“那秋水裳现在?”
“或死或囚,卫琮不大可能直接把人杀了,但秋水裳也未必能忍得了折磨。”不仅是南疆圣女在南疆的声望,还有卫琮那喜欢折磨对手的变态心思。
白泽他们都清楚,城主行事虽然狠绝,但向来重义,对他们这些手下和秋水裳那样为她谋事的可是没得说。卫琮此举,也未尝不是抱了要乱人心的目的。
“城主,您……”
“放心,你们城主没这么傻。”慕容云降是真的出奇的冷静,秋水裳被囚她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她的确不会放弃自己的任何一个人,但还不至于到盲目失去了理性的地步。最起码,对秋水裳不至于。若是卫琮要杀,人早就死了,同样,若是她能救得出来,也便早就救了,可问题是现在救不出来。
况且卫琮也不会把秋水裳放在大军中,南疆圣女秋水裳可不是弱女子,一旦有点变故没看好,从他大军里下点蛊毒,那他卫琮的人就全完了。秋水裳还在南疆,她现在是鞭长莫及,只能应对好眼前的战局,今后再找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