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她的背影,看一眼都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无耻羞愧。
对啊。
他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件事呢。
唐怿洲自嘲的笑起来,如果少时初见的人不是她,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也不是她,这该多好啊,最起码他们不会像现在这样形影单只。
他恶心卑鄙,他顾不得这世上的廉耻礼仪,只是想让乔云戎到他身边来。
可她分明怨恨透了。
唐怿洲只觉得可笑,恍惚间眼前浮现着少女娇俏的模样,对着她面前的学长笑的花枝乱颤,他当时脑海轰的一下全都燃起来了。
他不清楚突然起来的愤怒来自哪里,也不清楚蹿升的心跳是因为什么而加速,只记得她笑的很好看,笑的很可人。
哪怕是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唐先生第一次知道恐惧的滋味了。
因为那一眼,他仿佛看到乔云戎远离自己跟他人远走高飞的画面,他不能容忍,但他无权干涉。
他只能看着。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这种执念就深刻到了骨子里,偏执又不能理解的想让她留在身边,或许唐怿洲最初是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但时间太长了,而执念就像噬骨而入是慢性病毒,他想要抽离时已经离不开了。
乔云戎已经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可如今一步步坦白说开,唐怿洲只有深深的愧疚跟无力感,全都来源于她,只有他自己知晓,也最明白,可是为时已晚。
他还是成了让乔云戎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