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戎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对于他是什么感觉。
莫过于字字诛心了。
她许多年前也尝试过这种感觉，所以对她自己说的话毫不见怪，甚至能猜想出他听完这些话的表情。
可她还是要这么做。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格外低沉，像是堆压了怒火一般，把话说的格外的轻。
乔云戎皱着眉，缓缓叹着气又低声说了遍：“我说你做的很棒，身为姐姐，我很高兴，也为你骄傲。”
她把话全又说了遍。
背后的骄阳似乎也沉甸甸的带了些分量，仿佛又灼热的目光，又仿佛是炙热的温度，烧着她慢慢的挪开位置，想要离他远一点。
再远一点。
唐怿洲扶着栏杆，紧握着的手苍白有力，青筋阵阵爆起，目光死死的盯着长椅上的背影，盯着眼都红了。
“再说一遍。”
他咬着牙说。
乔云戎就算再笨，在这个时候也能明白了他这是生气了，可事已至此，她早就没有退路，何必还要停下来。
“我说的很清楚了。”她叹着气，慢慢仰起头来。
电话没有声音了。
死一般的寂静。
乔云戎垂下眼，篡着拳头也没有说话。
三秒。
五秒。
十秒。
…
后背承受的温度愈发高，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也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响声，乔云戎侧着头先回头眯着眼看向五楼，那里早就没有了人影，回过头来电话也挂了。
乔云戎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落寞，安静的看了一会就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