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戎回头看他一眼，低低应了声又往外走。
她站在路口，却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又该往那里走，她茫然的看了片刻。
最后决定去看看爷爷。
雪天路滑，上山的路并不怎么好走，她穿的不厚，穿着靴子踩着积雪往上走，她这次也算是突然想起来过来，什么也没准备。
天也马上就黑了。
乔云戎气喘吁吁的坐在碑前，先把余雪用手指抹去了，娇嫩的脸蛋冻的鼻尖通红，眼前隐约有笑意。
“爷爷，我现在能真正再唤您爷爷了。”她仰头看着长空，笑容浅淡却干净，“您说呢爷爷。”
她抿着唇长长叹气，“但是我最近有些想不通，孙女想不明白，爷爷，我之前明明是很期待这件事的发生的，可是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却不敢面对了。”
“爷爷，您知道我听见他跟我说的时候，我心里是汹涌又热烈的欢喜，还有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它束缚着我这么多年，或许我自己都习惯了他们那样说我。”
“唐怿洲说会等我的，但他不知道我自己有多高兴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我不想让他跟所有人一样认为我是凶手，所幸他现在知道了。”
乔云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嗓音里夹着她自己都瞧不出的柔软。
她曾经真心期盼着这样的结局。
说完一会，她又坐在这搓着指尖，唇角弯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