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刚刚说,里面有可以证明乔云戎的证据,是她自白还请事件真相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这将近八年来的恨意跟煎熬,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愁,他做不出反应来,只是茫然的看着蓝色快件。
眼前又像是在入狱的那天,阴沉长空下铅色乌云,他抓着乔云戎要她对着这天起誓,“你发誓啊,你说你此后就是我们唐家的罪人,要永远从户上除名,永远背着这份罪责生活。”
“你发誓你今日所说的话全出自真心,爷爷的死就是你一手造成,如有违背,必造天谴。”
他催着嚷着,在天地朦胧细雨间将她死死逼迫。
面对他的话,乔云戎是慌乱又为难的,摇着头委屈的看向他,眉眼间全是恳求,“不要…”
“不要什么?爷爷十来年的养育之恩对你来说是什么,你就用一把火馈赠回去吗?乔云戎,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要这么来折磨我们。”唐怿洲一眼瞧过去就是落魄悲哀的,整个人都是强撑着。
他捏着她的肩头,要她紧盯着自己,通红的眼尾追着她不放过,“你说啊。”
乔云戎说不出口。
小声的哭着哀求他。
“别这样唐怿洲,我不要说这些,不可以的。”
唐怿洲冷冷的笑,“不要说这些,难道我们之间还有其他可以说的吗,你告诉我,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谈吗,还是谈你的作案过程。”
“不是…”
“我们一家人哪么相信你,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来看,你怎么可以,也怎么能这么对爷爷呢,他,他生平最喜欢的就是你啊。”
唐怿洲泪水混着雨水,一同下来浇了个透心寒,双眸揉着太多太多的东西,有痛苦阴晦的不解,有折磨不堪的悔恨,还有锋利如铁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