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怿安嘴边的笑意僵了片刻,豆大的雨滴不知何时落大,成了呼啸而来带着重量的风雨,她被吓了一跳,眨着眼角说,“阿洲,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每次喊我姐姐的时候,都是最生气的时候。”
唐怿洲缄默。
她也不急于自白,看着自己脚尖砰湿的鞋头,不在意的笑起来,“你说你了解她,阿洲,你了解她又有多清楚?”
“我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或是我比你们都要大一两岁,所以我们之中你们两个走的也近,可是阿洲你忘了吗,她最初来到唐家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她的。”
“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说到这里,唐怿洲难得的蹩着眉,想到自己当初对她的所做种种,他当时的确看不惯浑身冒着傻气的人,所以处处都在刁难她。
把她锁在书房里播放恐怖电影,在门口听着她抽泣的哭声死活不开门,再或者把自己不喜欢的作业全都放在她书桌上,第二天清晨准时写完给他送回来,她则熬黑着眼圈来吃早饭。
凡是由他闯的祸最后一律要乔云戎替他买单,他保持着高高在上清清白白的身份,背地里却一再折磨乔云戎。
有一段时间里,他幼稚又执着的渴望着得到她的回击,因为他的每一拳都像打在棉花上,松软的毫无意义。
可是没有。
乔云戎自始至终没有对他说过一个不字。
甚至在知道是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播放鬼片后只是红着眼跑走,想象中的告状没有,想象中的反击也没有,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最终都是他自己在唱。
对于唐怿洲来说是挫败的,他不甘心也不能接受,于是他加大力度变着花样去给她找不痛快,变相来说,他在渴望得到乔云戎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