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帝竟然不讲信用?
马披荆讽刺的盯着他,猩红的眸子凄惨至极,散发凌乱地披在肩膀上,手持利剑,风拂过,衣襟摇曳。
天帝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生俱来的高贵,与生俱来的气息让人后生所畏,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不羁的微笑。
天帝看着怀中受了重伤的栗捷,犀利的眼神拧了一下,伸手触摸着他的轮廓,慢慢地描绘着他的脸颊,全然不顾马披荆的感受。
“栗捷,本帝可算是找到你了,竟然一躲便是数千年,可真是让本帝找得断了相思,白了头发呢。”
栗捷神经紧绷,想要动弹却又因为自己身受重伤不是他的对手而安分了下来,冷着眸子,不语。
“呵呵……”天帝仰起头笑了一下,帝王之姿彰显出来,整个人散发出压迫之感。
此刻大殿之外的所有臣子对天帝都俯首称臣,张狂至极。
马披荆竟然觉得这一幕分外刺眼,他用命保下来的地府,竟然会对天帝俯首臣称,却对自己全然无视。
“哟,阎王也在此呢。”天帝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他,看着他眼中的怒火,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都悬了起来。
马披荆脸都绿了,他这么大个活人与他平站着,他的竟然说未看见他,这不是对他的嘲讽么?
“天帝,你来做甚?地府可不欢迎你。”
马披荆一拂衣袖,愤怒至极。
天帝抿唇:“不欢迎吗?本帝来教训教训座下之人罢了。”语罢,目光瞥向司神,凌厉的扫视着。
司神接触到天帝的眼神之时,愣住,不知该说何话,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天帝叫住了他:“司神,你可知罪?”
“本司无罪。”
纵使天帝强大无比,可是在决定叛变的时候,就已经将他视为可唾弃之人了。
“真是好一个无罪,本帝让你协助阎王脱离困境,不曾想竟然暗中勾结千年罪犯,可还不知罪?”
刹那间,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目光纷纷投向司神。
“回帝下,本司未与上神栗捷同流合污,又岂能是勾结?”司神薄情的唇说出最冷冽的话,继而又道:“阎王爷贪恋女色,不务正业,自是迎来了这一场浩劫磨难,这不是他罪有应得的吗?”
好一个罪有应得,贪恋女色,不务正业……
马披荆倒是有些惊诧他所说的这些话,贪恋女色从何说起?不务正业又何以体现?
简直是荒谬至极……
“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违背本帝的命令,违背了那便是死罪。”天帝自然知道他所说之事有假,也并未相信他。
“岂有此理。”马披荆看不下去了,出言呵斥道。
“好一个掌管三界九州六道的天帝,可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竟然要为难他地府,可曾想,地府也是众生生灵的归宿?
没了地府,又何从投胎转世,六道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