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在啊?”
唐声晚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她站在原地发问,却猛然间在耳朵里灌进一道婴儿的啼哭。
她只是感觉到很熟悉并不感觉到害怕,但是脚步却盯在原地,无法挪动,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几乎席卷她的全身。
就像是仿佛注定般,唐声晚知道那个啼哭的婴儿是谁。
“笑笑?”她纳闷道。
这一道啼哭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唐声晚站在原地看着过往记忆中一幕幕,所有的好事坏事交替重叠着像是走马观花般播放。
其中有最刻骨铭心无法忘却的,有处于甜蜜柔情,甚至就连她有时候都能看清自己的神态。
她想要伸手去抓什么,却又抓不住。
虚无之间,她好像又看见了顾御,那个冷漠的不近人情的还在厌恶她的顾御。
-
顾御此时正和陆煜站在床边进行激烈争论,毕竟两个人不能同时存储于这种静谧的空间内。
“她现在是我的。”顾御铿锵有声。
露一直坐在单人沙发内,看起来有些疲累地伸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盯着顾御,突然开口:“小顾总跟我说了一些事儿...”
原本还能强撑着精神说两句反驳玩笑活跃气氛的空气突然都凝滞。
顾御眼中带着醋劲儿的眸子像是突然平静了,但很快他又低头去看洗手盆中的毛巾,像是随口一问:“是吗?我那个二百五弟弟和你说了什么?”
并没有忧虑也并没有别的神情,只是像平常他们吵架拌嘴时候那样。
“他说他用这么险恶但是简单粗暴的法子——将我一军,问我开不开心。”
顾御:“......”
“哦。”
陆煜却皱着眉头:“你觉得可能只说这个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顾御垂眸揽着洗手盆内的水将毛巾轻轻地用冷水沾满,修长的指尖像是漫不经心搓动:“你想和我说什么?”
“没什么。”陆煜却悠然笑了,眼中复杂的神情深不见底,但声音却是平和:“只是觉得顾总这个人真是让人看不透。”
“小顾总做的这些事背后没有你的帮持吧?”
顾御手微微顿了顿,随后淅淅沥沥地将毛巾上挂着的水拧下来,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
他的确没有帮助过顾迟。
“那别的呢?”陆煜继续注意问道:“别的你有没有授意些什么呢?”
顾御不可置否,只是回道:“也没有。”
那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平静,乍一听的确挑不出任何过错。
只是陆煜脑海中始终回**着顾时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他在觉得不敢相信的同时也有些害怕。
毕竟顾迟口中的顾御和他所见到相处着的顾御,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人。
“真的是这样吗?”
这次顾御没有回答坐在漆皮沙发内那道灼热目光的男人,只是将毛巾叠好盖在唐声晚头上,之后便是两个人沉默无语的各自安做手中事。
谁也没再提让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