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道:“做戏要做全,去那边躺着吧。”
“谢王爷!”
张兴怀听见这话时,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他刚刚看见萧书寒和莳时都皱眉了,他们肯定是看出来自己身体的不舒服了。
他还挺感动的。
张兴怀现在步子不敢迈太大,刚刚阿谀奉承得动作太大了,以至于他现在说话和呼吸都能感受到刺骨的痛。
等张兴怀褪去鞋袜躺在**时,门口就有几个郎中在排队了。
外边的人喊话问:“张大人,我们能进来了嘛?”
萧书寒将茶杯放在桌上,端正坐姿开口道:“一个一个进来,将门带上。”
“好!”
郎中按照萧书寒说的,轻敲着门后进屋,然后动作很轻的将门关上。
郎中进屋后,他并不认识萧书寒和莳时,只是冲他们礼貌性的点了下头,然后右手抓着左肩背着的药箱走到床边。
看病的过程很顺利,什么马脚都没露出来。
只不过中间郎中说了几句,张兴怀能感觉萧书寒听完脸黑。
郎中说,“是什么人那么歹毒竟然伤大人这么严重,真是过分!”
“您的伤若是在心脏处的话,我们可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好的父母官了。”
就单单这两句话,张兴怀都觉得萧书寒听了肯定脸黑。
但是萧书寒却不以为然,不做想法的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
萧书寒当然知道自己伤他有多重,只是当时没听见骨头断了的声音,不然张兴怀今天就不能跟他聊那么久了。
等着张兴怀看完病后,他十分负责的跟郎中搭话,要郎中帮忙看一下东西。
郎中应了,“这点儿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大人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乐意之至。”
紧接着,郎中就顺着张兴怀的话,将目光落在茶桌前的一对男女身上。
郎中收拾好药箱,重新背好走到萧书寒身旁。
张兴怀并没有跟郎中说萧书寒的身份,只不过郎中的态度因为张兴怀而对萧书寒敬重了起来。
郎中知道能在厢房里坐着与张大人品茶的肯定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郎中弯了下身,敬重的说道:“请公子将药物拿出来吧。”
萧书寒侧身看郎中,他右手点了两下桌面,示意郎中看去。
郎中站直身,两手拿起桌上的那个显眼的黑色盒子,打开一看。
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如果他有听过这东西的名字的话,那肯定是知道的。
萧书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郎中将药盒举与自己脸平行,然后低头靠近,在隔不远的时候用手扇动着盒子里的药,想将气味扇出来。
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他也不至于直接倒地。
郎中闻完后拧紧了眉,他之觉得眼前有股眩晕的劲儿,然后身心逐渐愉悦了起来。
他意识到不对,连忙将盒子盖上,然后用力地捏了把自己的脸。
停顿了三、四分钟,郎中才回神。
他严肃地说道:“此药具有令人兴奋和麻痹的效果。”
“麻痹……”
郎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麻痹什么,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麻痹这里。”
萧书寒和莳时一起认真的看着郎中。
萧书寒淡声问:“是你刚刚闻的那一丁点药味就有你说的功效,还是他本身包含着这些功效?”
郎中摇了摇头,面色为难道:“就那一丁点儿药味即可令人兴奋,此药若是过量使用,定会出人命,轻则血管爆裂,重则一命呜呼!”
“这么严重!”莳时惊呼。
萧书寒眯了眯眼,郎中并没有很详细的说出这秘药的功效。
“还有别的功效么?”
郎中听萧书寒接着问,她有意无意的看着莳时。
萧书寒注意到郎中在看莳时,就轻咳了一声,让郎中回神。
“无妨,说!”
郎中道:“在下问个不该问的,这药不会是茶楼楼里买的吧?”
“没错,蛮国秘药。”萧书寒不在意的说道。
“那……那姑娘要听?”
边说着,郎中又有意无意地朝着莳时瞥去,还是用很不好意思的眼神去看。
萧书寒猜到是女子不好听的东西,不过莳时不是别人。
萧书寒厉声道:“说!”
莳时这时也意识到那个郎中觉得自己不该听接下他说的话,但是萧书寒没叫自己走,所以她更加好奇了起来,难道是什么补营养的东西?
莳时觉得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儿风浪还是惊讶不到她的。
郎中见萧书寒和莳时都做好准备了,就低下头清了清嗓子。
“此药有壮-阳之功效,仅此一点儿在大碗化开,便可立三日。”
边说着,郎中就有意无意地往萧书寒腰身看。
他不敢看得太直接,毕竟这里还有姑娘,但是萧书寒和莳时都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郎中的目光。
“不过,用药后,身体急虚,会成瘾,持续不出三年,就该……”
莳时握紧拳头激动地锤在桌面上,亢奋道:“这东西果然害人不浅啊!”
她激动过后,并不是很明白郎中所说的三年后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死还是别的意思?她不喜欢打哑谜。
莳时认真的问:“你的意思是死?”
郎中很忌讳“死”字,在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中,最重要的还是救人。
“是。”
郎中点了下头,愁眉苦脸起来。
莳时不解的吐槽:“啧,但是这东西销量那么好,他们不知道会有生命危险吗?”
她说的话,很多都是萧书寒想说的,但是萧书寒想说的话全让莳时抢了去。
他只能默默看着。
他也很乐意听莳时的见解。
郎中低头摇了摇,唉声叹气道:“成瘾的,瘾还很大,在苍溪镇,就没见过有人戒成功过。”
莳时一脸嫌弃,又觉得厌恶,她毫不注意形象的摆出臭脸来,“这种害人的东西啊!”
“黑心钱!”
郎中附和地点着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