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一脸不耐烦,她整个后背都倚靠在椅子上说:“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虚无缥缈的解释,沈畅婉难不成还会诬陷你?她一直都是不爱惹是非的女生,况且我也没见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吧。”
她什么意思,就这么直接把脏头盖在了她头上?
“老师又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我和她没过节,又凭什么那么肯定的说不是她栽赃陷害?既然你都已经认定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也身无分文。”
唐瑾发泄完,她自己都不由愣怔了片刻,以往她从来不会因为别人冤枉她而乱了分寸。
或许是班主任在她心里的分量也有足两,就这么直接指认她,是让她不由的感受到了委屈。
班主任自然更加不舒服,提高音量十分不满的说:“你什么语气?有这么跟老师讲话的?我说班长怎么今天哭的特别伤心,你就是仗着主任喜欢你,成绩好,博得好多老师的偏心,你想调班很久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去七班,人家班主任又温柔又和蔼,怎么,我还有说错话了?”
“你现在就回去给班长道歉,不论你有没有偷了这笔钱,你目无尊长,挑起事端,桩桩件件没有一个你逃的掉的,林主任来了也没用。”
班主任像是把多年积怨都一处激发似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唐瑾紧咬着下唇不松,她偏偏就是特别傲骨的人,不可能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
她有什么怕的。
“唐瑾没有做过的事凭什么要承认?”
一道低沉又磁性的声嗓徘徊在办公室里,又富有安全感。
宋屿生手里拿着报名单,他一听到少女的声音,他便抬起了头,听着她与班主任的对话。
他目光紧锁,即使一身覆盖着温柔,但不免也有一丝戾气。
他虽清瘦却又高挑,倒也难得的令人艳羡,他目光落在唐瑾班主任身上说:“你黑白不分,给唐瑾乱扣帽子,为人师表,也是少了好些教养,你说唐瑾目无尊长,首先得有个黑白分明的班主任才行,你不过是站在老师的角度看待学生,又怎知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畅婉性情偏激傲慢,沈畅婉有没有撒谎我想老师比谁都清楚,唐瑾为自己辩解怎么能算错误,难不成还要任人摆布吗。
老师你说她仗着主任喜欢和成绩好,确实是没错,可她有这个资本来嚣张又有什么错,她若是想要调班大可以直接告诉主任,何必还委屈自己一直待在一班,你若是想要留住学生,何必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未免让人觉得心寒。
唐瑾没错,她性情温和,会助人为乐,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就要说成孤立无援吗,老师你吃醋也得有个底线,没有必要拿这件事情来说事。”
宋屿生头次严肃又生气,他这些年从来不会冲撞老师。
唐瑾十分诧异的看着宋屿生,她没有听错吧?
宋屿生在为她辩解,还说了那么多的话,一字一句都在为她辩解撑腰。
他说的每一个字,纷纷都入了她的心上,鼻尖顿然泛酸了起来,眼睛也赤红了不少。
当所有人都鄙夷又质疑,独独他来到她世界之后,为她撑腰,为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