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你们齐国日久留下来的老规矩,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道。
“没什么规矩,按正常操办即可。”封卿辞仿佛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问,他蹙了蹙眉,“你不要告诉我,你丝毫不知道怎么操办这些事情。”
“那倒是你多想,这我还是会的。”我抿了抿唇,也不耐烦。
流程,无非就是按品阶规矩将衣装定制好,然后再按规矩周礼统计好参与的朝臣名单,再派人去邀请,商议好时辰——无非就如此,以前在吴国时,自己也曾见姑姑操办过不少。
“好,十日后,先君祭礼,你这些天,就好好操办这些,哪都不要去了。”封卿辞站起身,“不要出什么岔子,我先回去了。”
“等下!”眼瞧着他就要跨出门槛了,我回过神,立刻叫住他。
“什么?”
他轻轻转过身。
我叫住他,是因为自己心底还没盘算好。祭礼事情可是全权托付给我了,若我为了害人弄出些不合规矩的事情来,到时候追究起来,反而我担责可不好。
“哦,我是说……”我忖度着,想着怎么说,顿了顿,又道,“我是说,我这些天,身上重,不舒服,若是我一人操办,怕以一己之力难以让你满意,不知道……我有无权力,指使尚景堂那位贵人帮我做些事情?”
“……”
我说的还是挺阴阳怪气的,蛮正常,他又皱了皱眉,最后仿佛习惯了我这样,只撂下一句:“你即是夫人,那这大内之内的一切调度都由你来管控,你想让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不必问我。”
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