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他毫不怜惜,动作幅度太大,直直将我弄得重心不稳,头一下砸到了床板上。
“方才说想,现下为什么又闭眼睛?这不是正是你的目的么?”
听到他说这话,我才缓缓睁开眼,自己的头,被刚才那样不轻地一磕,视线仿佛都有些模糊了。
眨了眨眼,我废了好大劲才看清楚。此刻眼前,封卿辞的脸说不上是淡漠更多,还是狠厉更甚,他蹙着眉,与方才的模样大相径庭,而他身后,黑木门陡然被一阵冷风破开,凉意急剧袭来,引得殿内一众灯烛晃动摇曳。
他居高临下,徐徐俯下身,脸上渐渐覆下黑影一片,逆着光,我又看不清了他的脸色了,只是愣着,愣着一刻,两刻。
“你说的对。”
我怕他失去耐心,两刻后回他,回完一句后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将嘴唇再一次送过去,同时,手上也开始不安分,堪堪解开他身上的衣带,一点点地剥落他厚重的衣服。
我以为这是我该做的,也是我从前所期盼的,可是,真当褪衣,落帐,面前人将我死死贴到其怀中时,我脑海中却又霎时迸出一种异样感觉。
我猛地咬了咬牙,一刹那,终于知道了自己方才为什么那么排斥他。
因为人是会改变的,至少我会。
从前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会变得没有那么喜欢,甚至于一丝好感都没有。
从以前的小心谨慎,变得即使不需再避讳,却换不来一丝欣喜与满足,有的,只是实打实的难受,发呕。
我头脑愈发清晰明朗,但与我一起的封卿辞不知道,周围的哑巴烛火也不知道,它们只是像应景似的,噼啪作烧,上下乱窜,仿佛殿内芙蓉账下好似缠绵缱绻,有两情相悦,两心互喜,一切,都那么曼妙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