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气更是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是什么,似是很坚定,却又像要证明什么一般,我读不懂。
“云舒,把人和东西都带上来。”似不担心我会跑了,姬烨慢慢松开我的袖子,转头吩咐了一旁的云舒。
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就见云舒颔了颔首:“是。”
说罢,他便退下去了。
“越大夫不必如此,不毂既是将赢八子带到此地,便有缘由,”姬烨若有思忖,他抬眼看了看那人,“不必心急,此事事关令爱与不毂后廷,自是大事,还望大人略等片刻。”
闻言,我也转眼看向那人,只见他像被姬烨回怼了一般,良久,才传过话音:“是,陛下所言甚是。”
我看不清他面貌,却可听明白他的话音语气,倒很是恭敬,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必须恭敬,我身边这位是周王,君即是君臣即是臣,纵使他再有些旁人不清楚的苦大仇深,也须得为自己性命考虑了。
我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兀自立着。
直到片刻须臾,离开的云舒方带着些人回来了。
“拜见陛下。”云舒上了高台,身后似还跟着几个人。
姬烨在我身侧挡着,我不好明目张胆地胡乱扭头去看,高台上,借着这个角度,我只能微微侧首去打量。
“陛下,人,臣已带到了。”
云舒缓缓躬了躬身,让开身后,我才看清楚他到底带了些什么人什么东西来。
“奴婢……奴婢拜见陛下。”一个衣衫破烂满脸伤疤的小丫头跪下叩了个头,而她身边的,是一个小黄门郎,在其手上,还端一个托盘。
托盘之上,分是那把害了小姑娘的簪子——无痕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