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门被反锁了?”曲菱菱显然也是不相信的,“你宫中的人可以从外面上锁吗?你允许的?”
“没有,”我道,“他们不敢这样做,我宫中的门,只有在我下榻后,才可以下钥,但寝殿的门,一向只有从里面上锁的。”
“那怎么会反锁呢?你宫中人如此不当心吗?”曲菱菱蹙眉。
“不知道,总之是烧了,现下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了,”沉吟片刻,我低声话道,“我来齐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可能就是有宫人懈怠了吧。”
……
我当时觉得此事应当也只是宫人不尽责——当时也没有向别处多想,没有阴谋论,更觉得没人会闲着没事来害我。
毕竟当时的我明面上还装作是吴国公主,我的生死关乎齐吴两国的关系,就连封卿辞看不惯我也得忍让三分,再者,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便觉得应该不会有人闲着没事纵火陷害。
当时,就只当是意外。
“罢了,也许就是底下人懈怠了,改日查出来是谁当值,发配去刑司便好了。”半晌,曲菱菱道,“你先在这儿好好歇着,医师说,你现在伤的很重,而陛下的意思,是让你这些天在我这里住着,待打点好了新宫殿,再让你搬走……”
说着,她站起身,“你歇着吧,我先下去看看给你熬的药。”
然后,就好像要离开。
我突然道:“你等一下……嘶……啊!”不小心又扯到了肩背伤口,我猛然咬了咬唇。
“你别着急。”曲菱菱刚走出一步,又侧身坐回了床边,“你还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陛下呢?”
我好歹也是目前这齐国位份最高的夫人,被火烧的惨不忍睹,后廷按理说应是炸了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