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国之君,自然得有传国玉玺。我不知道封卿辞的传国玉玺在哪儿,但黎肃知道,所以也就相当于那东西现在在我手里。
我按着本来的想法继续道:“王叔,玉玺好说,但我是封卿辞的妾室夫人,我帮您,若是事成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而若是事没成,也就难保不被您当替罪羊推出来。”我把他从身边推开,丝毫不露怯意,连连笑道,“我想问,王叔想让我帮忙,诚意在何处呢?”
我按照任何人碰瓷都会用到的惯用伎俩——利诱谈条件,来引他上钩。
闻言,他愣了愣,随即一脸笑意地拢了拢我鬓边的碎发。
这个动作过于亲密,来齐国这三年,别说拢头发,就算披件衣服也是没什么人对我做过——除了封卿辞一脸嫌弃地偶尔做了几次。
混蛋一脸柔笑,又认真地摸了摸我的头,我心底猛地泛起一阵想吐的感觉,向一旁退开两步。
须臾,他才收手问道:“合钰公主,您是被令兄当礼物送来给我那便宜侄子做妾的吧?”
他口气微妙,我却被戳到了痛处。我皱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尉迟深那混账,当年为了自己的利益丝毫不管我的死活,单方面同意婚事后就把我送来了齐国。
纵使现在过得不错,可我一直是恨他的。
“公主,您天生丽质,给旁人做小,我都替您委屈。”封霖笑得更灿烂了,“您若是肯帮忙,待事成之后,本王便封您做齐国的君夫人,如何?”
君夫人……信你个鬼。
我不由觉得荒唐。
我已经知道是你害的封卿辞了,若是再帮忙,等你坐上王位后,第一个被灭口的就是我。
再说,就算你真的会娶我,而你登位不久威望不够,很容易被扣上个什么“强抢侄子妾夫人”的帽子,到时候,只怕不出半月会就在齐国人民的唾骂中滚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