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木质的圆木桌上面摆放着两碗汤……
原本裴凡是打算等着沈倾城出来之后再做打算的,她如果要是不乐意喝的话直接倒了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沈倾城自从去了浴室之后一直都没有出来。
裴凡看了一眼碗里的汤羹马上就该凉了,他紧蹙着剑眉无可奈何之下最后还是打算自己一口气紧闭着呼吸全部都喝了。
看上去像是用的老母鸡之类的,碗上面还有很厚的一层肥膘……
如果要是按照这个状态直接倒入洗手池或者是马桶里,一定会堵塞。
裴凡也心知肚明,今天晚上老太太让管家端到楼上的这两碗汤,他和沈倾城是势必要喝掉的。
不然的话管家也很难交差。
从一开始裴凡想的都很简单,就是把一切从简单处理了。
三点半,他还迟迟没有看到沈倾城从里面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裴凡觉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儿,他的嗓喉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他的浑身燥热,很难受。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裴凡下意识地朝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两个空置的瓷碗看了过去,该不会奶奶和姑姑在他刚刚喝下的那点汤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吧?
他难以置信般的紧蹙着剑眉,嘴里低声喃喃了一句:“这简直就是胡闹!”
可,他现在就算是再怎么生气又能怎么样呢,丝毫不影响到他体内的药效都已经发作了。
裴凡拖沓着步子径直朝着浴室走去,他霸道又强势的一把将家居服外套扯下,脖颈上就像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似的,起了大片的红疹。
沈倾城原本正在衣帽间的隔断层那里躺着,她半晌都没有发出声响,听到外面什么动静窸窸窣窣……
直到那扇亚克力制成的玻璃门被人重力一把拉开,映入她眼帘之人竟然是裴凡!
“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沈倾城瞪圆了一双丹眸定定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今天晚上的裴凡看上去好像是有点怪怪的。
但具体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看不出来。
原本沈倾城也就睡意朦胧,加上她还近视,根本没有察觉出裴凡身上的异状。
“你怎么会在这?”裴凡压低了声线,他一只手撑着墙壁,先是晃了晃脑袋之后语气不悦的对其发问道。
沈倾城先是一愣,她揉了揉还没睡醒的一双眼,迟疑了半秒钟之后忙不迭的说道:“休息啊……怎么了?如果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我现在可以下楼去。”
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实际上心里面却觉得裴凡这个人莫名其妙极了。
她都已经这样了,身上甚至是就连一个小毯子都没盖着,就这么躺在这儿,这也不行吗?
难道裴凡真的丝毫不顾及人道主义,打算让她在这卧室的地上打地铺啊?
“你要休息,为什么在这?”裴凡说话的时候还轻轻地揉了揉他那阵阵作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