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恒眉心都没有皱一下,眸子里闪烁着晦暗深沉的光泽,对她的威胁毫无惧意,甚至可以说是无辜。
他怕吓到怀里的美人,尽力克制住那些邪恶的念头和冲动,低哑的解释:“我没有打算做什么,起初只是担心顾小姐光着脚会着凉,现在只怕你撞到别人身上,不必像防色狼一样防着我。”
“?”她淡漠的眸子里拧起一抹阴霾,这倒是她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出手救过自己两次的份儿上,他以为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讲话?
拉扯之间,顾北柠猛的抬头,柔软的唇瓣不慎贴上了男人的口罩。
粗糙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口罩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呼吸猛的紊乱粗重。
她瞪大了眼睛,呆滞的盯着那双如墨一般晦暗的眸子,紧张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连心跳都仿佛漏了半拍。
片刻的恍惚后,顾北柠回神想要往后退去,拉开这让人心窒的距离。
可她的身子刚动一下后退了半步,就被许知恒重新拉了回来,惯性作用,她的唇又碰了上去。
“你……”她羞愤的瞪了一眼,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想要同他理论一二。
得寸进尺这个词,简直就是为这个男人量身打造的。
她不过刚刚蠕动唇瓣,许知恒的大手就顺着她的腰部往上游走,最后摁住了她的脑袋,隔着口罩唇碰唇。
车上人太挤,不方便她施展拳脚,也怕殃及到其他人,只好不安分的小幅度挣扎着,后悔得巴不得时间倒流,她保证不会去招惹这个男人。
许知恒力道大的厉害,摁着她的后脑勺不容她躲避半分,强势的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人,顾北柠恼羞成怒,不再纵容着男人为所欲为,张口隔着口罩就狠狠地咬住了下去。
“嘶——”许知恒疼的蹙起敛眉,倒抽一口冷气,大手从她的脑袋滑落,松开了禁锢。
自由的顾北柠,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口放过了他,脑袋往后倾去拉开这暧昧的零距离,一脸戒备的盯着他。
许知恒敛眉微蹙,犹如古井深潭般的狭眸里尽是隐忍,开口时嗓音低哑惑人,“乖,你下口怎么这么重,都流血了,我好疼!”
他眼尾眉梢低垂着,与其说是在责怪顾北柠这个罪魁祸首,还不如说是在变相撒娇。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被他这样隐忍着断断续续说出来,瞬间变了味道,话里话外的意思耐人寻味,暗戳戳的扰人心乱。
她被那醉人的声音迷的七荤八素,脸色红的发烫,心跳像小鹿一般乱撞,恨恨的瞪着他更加羞愤。
顾北柠挥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沉默了半天憋出一句怨怼:“你活该,我真后悔没咬死你!”
许知恒理直气壮的一副无辜模样,幽怨的缓缓道出:“顾小姐别这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投怀送抱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