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它不香嘛,左拥右抱,想撩谁就撩谁,也不用对谁负责,不用柴米油盐,不用处理感情问题,这么多好处,干嘛想不开要结婚。
她连忙摇头否认,一副拒绝的姿态:“没有没有,一个人挺好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吗,再说三哥都没结婚,我急什么!”
“阿柠既然不想成家,那来公司帮帮三哥总可以吧,给你个副总当当,成家立业总要占一样。”
顾为止其实想了很久,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说,他既然重生一世,就要未雨绸缪,阻止上辈子的惨剧。
公司里多个自家人总是有好处的,而顾重和顾则铭俩人都无心从商,有各自的事业,明显不可能,只能从妹妹身上下手了。
“?”今儿个是怎么了,为什么周围所有人都在逼她走上巅峰。
现在都还忘不了口罩男那句轻飘飘又很讽刺的话,“小姐身价有十位数以上吗?”
顾北柠欲哭无泪,苦着脸连连推脱求饶,“三哥你快放了我吧,我就不是那块料儿,自由自在当个咸鱼挺好。”
其实不是她不上进,只是上辈子就活得很累,见惯了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生活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凭本事身居高位却被人嫉妒算计,落得一个开除的下场。
好不容易穿书成了一个富婆,还没享受够这潇洒的生活,怎么可能再去过上班族的生活。
好吧,说白了还是不上进。
“不急,阿柠什么时候想来了再告诉我。”顾为止也不勉强,毕竟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成的。
她专心开车不接话,心里却在嘀咕:我永远都不会想去,永远!
现在有多肯定,后来就有多打脸,不过这都是后话。
把顾为止送回家,她到家已经十二点了。
客厅的灯依旧亮着,许知恒依旧在等她。
“宝贝儿,今天有没有想我啊?”顾北柠换好鞋子,语调轻快的扑过去想要一个抱抱。
可是这次他没有任何回应,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眸紧闭歪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宝贝儿别睡这里,快起来回房间。”她推了许知恒一把,可是没反应。
她推人的力度加重,又接连唤了好几声,“宝贝儿,宝贝儿,醒醒?”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许知恒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脑子混沌的像浆糊,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嗯?”
她耐心的重复,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宝贝儿乖,地板上凉,回房间。”
“嗯……”他感觉耳边有人在说话,就是实在没力气睁开眼,微弱的有应声,一直趴着不动弹。
顾北柠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看他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嘴唇都苍白的毫无血色,干的发裂,跟平时完全不一个状态。
一摸他额头发现烫的吓人,她伸手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隔着薄薄的衣衫,都能感觉到他全身都是一阵不正常的高温,呼吸微弱的像是要丧失生命迹象一样。
“宝贝儿,醒醒,你到底怎么了啊?”她费好大的劲才将人拖到沙发上,轻拍着那张惨白的脸想将他弄醒问个清楚。
可是他除了一声微弱的嗯,什么也没有。
这下顾北柠慌了,吓得半死不活,赶紧给三哥打电话,却没人接,急得她又上网查百度。
结果一点儿都指望不上,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回复。
“正常现象,工作时间过长。”
“建议多喝热水。”
“说明性能不行,扔了吧,该换下一个了。”
“把开水泼到它身上,以毒攻毒。”
……
顾北柠扒拉半天,只剩下无语,一脸复杂的关了手机,蓦地想起许知恒说自己是仿生机器人,跟人是一样的,凭借常识烫成这样应该是发烧了。
她拍了下脑门,索性死马当活马医,飞快的去找医药箱了。
她冲了一剂退烧药,用勺子搅动着等到温度合适,才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边,温温柔柔的哄着:“宝贝儿,张嘴吃药哦,吃完就可以好了~”
药刚到许知恒的嘴里就被他悉数吐了出来,顾北柠又反复喂了几次,依旧如此。
“苦。”他的锋利的敛眉皱成一团,不满的喃呢抱怨,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他干裂没有血色的薄唇抿在一起,牙关紧闭,怎么也不肯将药喝下,看起来委屈极了,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顾北柠气馁的放下碗,有些头秃,束手无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愤愤道:“烧死你得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还是起身去找白砂糖,往碗里的汤药里放了一点,亲自尝了一口确定不苦,才又端起碗喂给他喝。
结果还是一样的,依旧喂不下去。
她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手忙脚乱的擦拭被他吐出来的药,恨不能拿钳子撬开他的嘴,直接一碗灌下去算了。
犹豫了几秒钟,顾北柠想到一个好办法,随后喃喃自语的自我保证:“我就是单纯喂药,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时候还占你便宜。”
她仰头喝了一口瓷碗里的药,纤长的手指捏住许知恒的下颔不让他乱动,弯下身子贴上那张岑薄的唇瓣。
顾北柠将药全部渡进他的嘴里,强迫他喝下去。
如此反复几次,退烧冲剂终于全部被他喝了下去,原本就是单纯喂药,半梦半醒许知恒在最后一口咽下去时,伸出舌头舔了舔薄唇,还砸了咂嘴,喉结滚动,活生生的一副色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