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萧萧浑身湿透,裹着毯子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顾重莫名其妙生出了怜惜之心,声音刻意放轻柔了许多“景小姐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她一言不发,只是抖得更厉害了,牙齿咯咯作响。
顾重余光瞥了她一眼,敛眉压住了心头的不耐烦,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这次依旧没得到回应,他有些后悔自己无事生非,因为有几分心软,索性好人做到底。
他对贴身侍从吩咐道:“左衍,去前面找家酒店让她先住一晚。”
左衍愣怔了几秒钟,他家重爷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儿了?
不由自主的透过后视镜去打量景萧萧,结果却对上自家爷阴郁的目光,他瞬间规矩了,恢复了正常恭敬应声:“是。”
结果车子还没有驶出多远,前面是红绿灯路口,左衍又是一个急刹车。
景萧萧不在状态,身体因为惯性猛的向前栽去,顾重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眼疾手快将人护住,她这才没有磕到头。
他面无表情,声线凉薄的没有温度:“左衍,你是想挨罚了是吧?”
左衍吓得缩了缩脖子,弱弱为自己辩解:“重爷,这真不怨我。”
“重爷,我…好难受。”景萧萧靠在男人的怀里,澄净的眸子一片迷离,若有若无的**着。
“怎么了?”他语气淡淡的,似是例行公事般象征性问了一句,一边将人推开,不动声色的挪远了距离。
“我……”她软糯的声音听起来甜腻极了,遵循本能的靠近缓解难受的源头,“我哪都难受。”
“松手!”顾重眉心微蹙,音调冷沉的厉声命令着。
她肆无忌惮的搂上他精硕的腰身,紧紧贴着男人任凭怎么拽都不肯松手,嗓子里时不时逸出几声压抑的哭腔。
“救救我,救救我。”她在男人脖颈间半梦半醒的轻声喃呢着,吐息间呵气如兰。
顾重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她身上薄薄的睡衣明明都湿透了,可体温却灼热得不正常,一直哭唧唧的往他怀里钻,泛着水雾的眸子朦胧的盯着他看。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就算再迟钝,也能想到景萧萧是被下药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并非坐怀不乱柳下惠,被这般撩拨还是有感觉的,性格使然习惯性的拒绝:“你被下药了,先冷静一下。”
好不容易将黏在身上的景萧萧扯下去,她就又猛的扑过来,出乎意料的强势。
“景小姐你冷静一下,别这样了,再继续下去会犯错的。”他喉结滚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声音压抑。
顾重抓住了那作乱的手,身子后仰,被她逼的退无可退,两人鼻翼相贴,密闭的车厢里温度都攀高了几十度。
左衍一路上非常自觉的自动屏蔽了俩人,不听不看,他将车子缓缓停在了五星级酒店门口,一脸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