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栋廉价公寓的所有声音都淹没于黑夜,狭小的浴室里传来花洒淅淅沥沥的响动。
荆夏坐着啃苹果,而他那颗炸毛的脑袋,此时看起来,也格外有些可爱,像只毛绒绒的大狗子。
她笑起来,忍不住伸手过去薅了两把。
霍楚沉不理她,荆夏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起了玩弄的心思。她干脆坐起来一点,将一只脚放到霍楚沉头上,用五根脚趾去抓他的头发。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没有阻止荆夏,只是无奈又怨念地抬头看她,抓住她的脚在唇边亲了一口,温声哄道:“乖,别乱动。”
荆夏咯咯地笑起来,又用脚趾去抓他的头发。
霍楚沉叹气,干脆再不阻止。
“诶!”她又想到什么,双眼放光地看向霍楚沉,“你走了,贝斯和维托怎么办?找新东家吗?”
“他们下周就过来。”
“哦……”
就是说,维托那么狗腿,怎么会扔下霍楚沉去找新东家。
可是无论怎么说,她还真有点想这人,有时觉得他憨憨的,竟然有点可爱。
“还有,你那个酒吧……”荆夏居心叵测地唠叨,显然还没忘了这一茬。
“在南美有多少间啊?”
霍楚沉想了想,平淡道:“不知道。”
“哼……”荆夏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不甘心地追问,“那我们结婚以后……”
“这是婚前财产。”
“……”荆夏怏怏地闭了嘴,郁闷地啃苹果。
狭小的浴室里热气弥漫,恋人做着寻常又私密的事,霍楚沉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但是为了自己下半生能好过一点,霍楚沉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荆夏。
那些酒吧,他其实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霍狗从此过上了“惧内”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