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党包藏祸心,勾结党羽陷害太孙,挟持圣上,逼圣上写下退位诏书。即日起,废秦王皇子身份,贬为庶人,逐出皇都,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秦王的事情是圣上亲自盖棺定论的,但是王家在这件事情就像是神隐了一眼,没有任何人主动提起。
至此,三个亲王都被废,只剩下祁容琛一个储君。
旧的事情还未翻篇,祁容琛和温宓走了那么久的路,等的最后的结局。
“温姑娘,这是宁夫人生前的战衣,此为宁将军生前的剑,我们宁将军保存了十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李诚此次带了宁麒明和宁夫人生前的东西来,隐瞒了十多年的真相,现在就要被揭开谜底了。
温宓红着眼眶看着李诚给的东西,一旁的和宁长公主也哽咽起来:“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温宓抬眸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持。
温宓换下了自己的女儿装,让和宁长公主为她把头发梳上去,再换上了宁夫人曾经的战衣。
她与和宁长公主一起坐马车去了未央宫,一路上的人见着是和宁长公主的马车都无人敢拦。
入了未央宫后,和宁长公主一人走到了宣室殿前去击鼓,那一声声掷地有声,传遍了整个未央宫。
这个时辰宣室殿内正在上朝,殿上的群臣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有人都朝着殿外看去,狐疑道:“和宁长公主来做什么?”
除去和宁长公主以外,还有温宓双手托举着宁麒明的剑。随着击鼓声一声声都传进来,温宓铿锵有力的朝宣室殿内念道:“臣女温宓,乃宁麒明之后,求圣上还宁家军和太子的清白!”
“臣女温宓,乃宁麒明之后,求圣上还宁家军和太子的清白!”
......
......
她的声音不断的传入宣室殿殿内,群臣们也听得一清二楚,听到她提及“宁家军”时,里头的人更是炸开了锅。
“宁家军?那不是十八年前全部剿灭了吗?”
“宁麒明可是罪臣,还有脸让圣上去查真相?!”
朝臣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坐在主位上的圣上竟然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下的龙椅。
“宁家军的事情朕不想再议,她说自己是宁麒明的后人,朕念及其幼,便不问罪了,把人带出去!!”
圣上一声令下,在场的御林军们却无人再动。
见他们的反应,圣上一拍桌,怒道:“怎么,朕说的话没人听了?!”
不是没人听,而是祁容琛把人全部都换了。
从头至尾没开口的祁容琛忽然站出来,对圣上一扶身:“既然言及了父王,容琛愿听一听当年之事。”
他一开口,温恒桵、永毅侯、卫长卿率先站出来附和:“微臣也愿闻其详。”
永毅侯是保皇党的代表,他一站出来,在场的武将们几乎都动了:“宁将军昔日保家卫国,为西北换来了安宁,若当年的事情真有冤屈,末将愿为宁将军洗清冤屈。”
武将们最是激动,基本上所有的武将都站了出来。
圣上见这个架势,几乎已经料到了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把目光看下祁容琛,眼神犀利:“是你?”
祁容琛装了十多年的谦卑,蛰伏十余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对圣上的眼神无所畏惧,抬眸和他对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然提到了父王,容琛只是作为一个儿子该做的而已。十八年了,容琛从来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大理寺没有存卷宗,吏部对此事支支吾吾,十八年牵扯进来的朝臣,全部都被圣上诛杀,容琛只想寻一个真相,这有错吗?”
祁容琛不卑不亢的陈述着,反而让圣上一愣,不可思议的指着祁容琛:“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朕低估了你,来人!朕要废太孙!朕要废太孙!!”
圣上的激动的站起身来,然而满朝文武,却无人回答。
“圣上不只是低估了太孙,还低估了边关将士的决心。你杀的尽一个宁家,杀的了自己的亲儿子,却杀不尽我们寻求真相的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宓与和宁长公主已经上朝了。
见着自己的妹妹都偏向于祁容琛,圣上悲从中来:“和宁,你是朕的亲妹妹啊,难道...你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反对朕吗?”
反对?
和宁长公主想起自己的夫君来,想起那个铁血男儿却独独对自己留有柔情。
“亲哥哥?圣上设局杀宁麒洙的时候,有想过他是您的妹夫吗?圣上忌惮宁麒明,扶持赵王他们诛杀宁麒明的时候,您想过宁麒明是誓死也要保住您江山的忠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