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闹出人命不成?
潘瑟儿却仿佛置若罔闻,见着这光景竟然嘴角噙笑,眸光如一汪幽泉探不到底。
不过多时,不仅太医匆匆赶至,就连陈贵妃也是领了浩浩****的人马赶来,轿子才落便怒气冲冲地呵斥宫人“还不拉住她们的!”
旋即又冷笑道“这里是睿儿的府邸,你是老三的正妃,在这里闹起来是意欲何为?”
云暮初抬步拦下欲要开口的长安,淡然道“贵妃娘娘可是说笑,长安只是担忧四皇子妃罢了,怎能算得上闹呢!”
陈贵妃却不理她们,只冷哼了声,斥问慌张出来的太医“如何?”
这太医满头大汗惴惴不安地跪下,先是狠狠磕了个响头,遂又哀哀道“回,回娘娘,皇子妃心脉受损,怕是难以维持胎气了……”
闻言众人不由大惊,长安哀叫一声就要往殿里走去,陈贵妃眼疾手快拦了她,冷冷甩下一句“无论月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都与你们没有半分干系!送客!”
云长安顿了顿,还欲再说些什么,忽而殿外又是一片嘈杂,原来是慕睿安得了消息来。
慕睿安难得没有平日的矜傲,焦急万分劈头盖脸就向陈贵妃怒道“母妃你又在做什么!瑟儿呢?你做什么又为了梁氏出头,瑟儿胆小这么多人会吓坏她的!”
闻得此言众人不由觉着好笑,陈贵妃实在恼羞变怒“什么做什么,月里是你的正妃,你如今反倒抬一个歌姬上了抬面!”
“什么歌姬不歌姬,我已写好奏章,就要册瑟儿做侧妃的!”
慕睿安亦是不甘示弱,毫无礼法答道。
陈贵妃听着儿子这番话不由怔住,枉她在后宫呼风唤雨多年,什么大风大浪人心叵测没有见过的,可谁曾想她这么多年不让慕睿安接触后宫的阴谋算计,竟是把儿子养出这副样子!
连好坏都不辨,为着一个歌姬竟然连梁氏的襄助并多年的大计都抛之脑后去了!
只是此刻她也顾不得这么多,只想拎过那潘氏细问的,于是斥问“那个潘氏呢?”
宫人唯唯诺诺地应道“回贵妃娘娘,人,人不见了!”
闻得此言陈贵妃不由郁结于心“不见了!你胆敢欺瞒本宫?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她这厢怒吼,这头慕睿安却猛然一滞,好似失了神色般摇摇欲坠起来。
“睿儿,睿儿?”
陈贵妃急切地扶住慕睿安,神色不耐。
然而慕睿安却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似的,呆滞地望着陈贵妃焦急的脸色,眸光黯淡无神,忽然走了两步,嘴里呢喃着什么,不过转眼便栽倒在地。
这四皇子府顿时如热锅蚂蚁般焦急万分,再没人顾得上潘瑟儿等人了。
云暮初抬眼望着这场闹剧,温和地扯过尚还淌着泪的云长安,吩咐人趁乱把梁月里移出来,奚笑着笑言“走罢,这场闹剧还得说给陛下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