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见她还是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由瞪起娇眉,不满的啐道。
“那又如何了,她们也只敢在背后说说,你瞧她们有哪一个敢在我面前说的?”
听着云长安这气愤的话,她不由得莞尔而笑,抬手抚过鬓角,笑容柔婉而清美。
这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本就牵动不了她的心思。难道就因为这些人,她还得缩着不见人不成?
这边女眷只是谈论趣事打发辰光,然而朝中却并不谈论这个,他们在意的是那些刺客的来意,为何在京中会有这样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
京兆尹被皇帝连连斥责几番,堂堂天子脚下,居然连一个世家千金的安危也保不住,既然如此,又怎能保住天子安稳?
朝中为此亦是惊恐不已,又想起沈忠一案,难免不会有所怀疑。云暮初伤了是小事,可偏偏沈棋深也是重伤,沈氏如今子孙凋零,仅有的孙辈唯有几人,沈棋越声名狼藉客死他乡,余下的几个庸碌之辈,最出彩的莫过于沈棋深了。
他这一受伤,莫非是幕后凶手想要借此除去沈氏,倘若沈氏败亡,缙王岂非要步步受限——持此类想法的大臣不在少数,甚至于望向缙王的目光都带了两分惋惜。
却不知道,这本就是沈棋深的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沈忠的案子依然是一头雾水,却因为此事,缙王府有了稍微松懈,皇帝没再向前些日子那样逼迫,倒给了缙王细查的功夫。
为这一案,缙王不得不南下扬州,明为查案实则却是体察民情,无形间也为自己攒了一点声望。
这些事云暮初却没心思再顾及,她现在所在意的,只是沈棋深的目的。
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