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顿时陷入了安静,只听见轱辘声悠悠地转着。粉黛青枝皆是闭目不敢再言,良久良久,才听得云暮初如流水般和缓的轻声
“好了,我知道你们是我着想。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错了。”
已经错过一次,她怎能再错一回?
许琛不是陆清书,她也不是前世的云暮初。这一生,就是老天叫她重新来过的。
她望着手腕上的两只镯子,都是那样的温凉入骨,取舍不得正如许琛。
回到云府后,大夫人并未问及观音庙的事,只是惯例性的问起她的手,她自然是推脱好了不少。
反倒是云长安,听闻她出了府,小脸鼓鼓地找到她“阿初你可真坏,平日和她们一起不准我出去,自己反倒出去了。”
云长安回到京城快一年了都是这番顽劲,整日里都不愿意闷在府里,又不肯跟着大夫人去别家花宴,只想着要去大街上抛头露面。
云暮初自然拿出许夫人做挡箭牌道“我哪有,人家长辈相邀,我岂有不去之理?”
“嘁,不就是那个将军的娘嘛。”云长安满不在乎地别过头,忽然又回过头来欣喜似的道“他是不是马上就要来提亲了,你是不是也要跟长姐一样嫁人了?”
闻言,云暮初一滞。
是呀,许夫人说过两日就要来寻大夫人,届时恐怕她的婚期也要定下来,可是这样,府里就只有云长安了。云长安向来爱热闹,可偏偏身子弱不允许随意出府,平日里也就到她这里来坐坐。
“阿初,你怎么了,怎么又不理我了。”
云长安在她面前摇头晃脑的喊道,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在云家,除了云暮初愿意听她说那些无聊的话,真的是无人会再理会她了。
可是,连阿初也要嫁人了呢。
但她却又并不如何气馁,心里蓦然想起来那道身影,嘴角勾着轻笑,神秘似的扯着云暮初的袖口,娇笑道“其实阿初,我,我有事想要告诉你。”
“什么?”
云暮初被她喊回神,下意识地问道。
可云长安却是笑吟吟地,故作姿态道“我先不说,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我们要一起嫁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