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赴生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楼下的小公园等他。
这么冷的冬天,他却单单穿了件白毛衣和黑长裤,裤子居然还是秋款的。
我想开口说他几句,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谢赴生走来什么话也没说,只一把将我抱住。
他的身体,连带那柔软的唇都冷的冻裂,唯有被肉骨包裹住的心脏。
噗通、噗通…
跳的热烈又卑微。
我叹了口气,伸手想把他推开,却被谢赴生使了蛮力动弹不得。
我只能瞪着他:“松手。”
他抱的更紧了,摇头:“我冷,玫玫。”
谢赴生在撒娇。
我深吸一口气,没动了。
真是怕了他…
夜晚的公园寂静的仿佛生在无人区里,我解开自己的衣服拉链,敞开一部分盖住他身体。
我俩一起坐在长椅上,谢赴生高大的个子蜷缩起来靠在我身上后,就没了其他动静。
直到过了十几分钟,我忍不住动了下我酸痛的胳膊,却陡然间觉得肩上一轻。
谢赴生半眯着眼看我,似乎在用此刻疲倦的神态告诉我,他刚睡醒。
我凑近发现他眼圈>
“不。”
没成想谢赴生竟一口否决,将眼神挪向地面,低声道:“从你走的那天起,我就没睡过。”
“……”
我欲言又止的瞧他,心里又不上不下的难受起来。
谢赴生这时忽然问道:“阿姨,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白天做了一场小手术,医生说情况不算严重,住院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嗯。”
叮铃铃——
我电话倏地响了,是妈妈打来的。